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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舞蹈艺术家丹增次仁 为西藏舞蹈艺术的传承和弘扬尽心竭力

丹增次仁简介:

  男,藏族,西藏拉萨人,1944年生。1959年参加工作,同年前往陕西省咸阳市西藏公学学习。1960年考入北京中央民族学院艺术系学习,1966年毕业后留校任教,教授中国民间舞蹈,并兼任年级教研组组长、班主任等职务。1977年回西藏自治区歌舞团,任舞蹈教练和舞蹈队队长。1983年任西藏自治区艺术学校副校长兼民间舞蹈教员。1986年调至西藏民族艺术研究所任所长、党支部书记。曾任《西藏艺术研究》期刊社社长、《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西藏卷》主编、西藏舞蹈家协会副主席,全国艺术学科“九五”规划重点课题《中华舞蹈志》编辑委员会委员、西藏《珠穆朗玛》文学艺术基金会理事、中国舞蹈家协会理论研究委员会委员、中国西南藏学研究学会理事、西藏自治区抢救民族文化遗产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等职,享受政府特殊津贴。

 

丹增次仁的艺术人生:

  从事舞蹈艺术工作40多年来,无论是在舞蹈教学、表演、创作还是研究,他一直在为传承和弘扬西藏舞蹈艺术尽心竭力。从事教学工作十余年,他可谓桃李满天下;和同事一同努力,编排了包括非洲、日本在内的民间舞蹈十余个;艺术研究同样也取得了盆满钵满的大丰收;最值得肯定的是,他经过研究、制定、归纳和总结出了一整套西藏民间舞蹈的名称术语,为从事演出、教学、研究和记录西藏民间舞蹈的人们,打开了一道“对号入座”的方便之门。他,就是西藏自治区老一代舞蹈艺术家的代表人物之一、著名舞蹈艺术家丹增次仁。

 

1986年,西藏自治区着手准备编写西藏民间舞蹈集成,当时就职于西藏艺术学校的丹增次仁受命调入刚刚成立的西藏艺术研究所,主持这项工作,组织编写《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西藏卷》。多年的教学,让丹增次仁更喜欢与同学生打成一片。在两难的境地下,当时的主管部门商定等此书完成后还让他回艺术学校教学。在这样的承诺下,丹增次仁承担起了这一艰巨的任务。在此之前,他已经收集了不少的民间舞蹈最原始的材料,为编辑此书提供了大量的第一手素材。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西藏高原,由于社会生产还很落后,交通、住宿、餐饮等方面条件十分艰苦。生活条件的艰苦并没有吓退丹增次仁,反而激起了他的满腔热情和高度责任心,使他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丹增次仁和他的同事们想尽各种办法克服困难,为了完整地记录下艺术者们表演的每一个舞蹈动作和唱词,他们要完成录像、录音、拍照等工作。当时他们唯一一台可录像的老式摄像机也是借别单位的,由于地区上许多地方没有通电,他们就自己准备了一台几十斤重的发电机,走到哪里,就扛到哪里;没有很好的录音设备,他们就用笔记下艺术者们伴舞唱词,或同艺术者们一起跳舞,回来后根据笔记和记忆慢慢整理;由于交通不便,跋山涉水对他们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在编辑此书的十多年里,丹增次仁和他的同事们走遍了西藏所有县市的每一个乡村、牧场、寺庙,组织了近万名民间艺人和当地有关学者进行了繁琐的录音、录像、拍照、采访、编辑及整理工作;完整地记录下了散落在民间的戏曲、歌谣、舞蹈、谚语和故事;撰写了一百多个民族民间舞蹈品种的概述及部分动作说明。总字数达20多万字,拍摄录像资料20多个小时,录音资料30多盘,图片资料1000多张。

 

在条件艰苦但心情愉快的工作中,丹增次仁为传承和发扬西藏民族民间传统艺术奇葩尽心竭力,使得这部巨作得以面世。

 

《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西藏卷》完成

1999年,《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西藏卷》经过丹增次仁他们十多年的努力得以完成并向国内外公开发行,书中的舞蹈归纳为民间舞蹈、宗教舞蹈、宫廷乐舞三种。本卷的诞生实际上就是一部完整的西藏舞蹈发展史,全书详细介绍了西藏50个代表舞种的起源、发展、流传、分布、演变、形式、内容、特色、服饰、道具、乐器、手势、造型及步伐等,包括彩色图片70张、舞蹈动作图1000多幅、舞曲300多首、歌词500多首。

 

艺术研究盆满钵满多年的艺术研究工作,让丹增次仁对藏民族的传统艺术充满了深厚的感情。现在,丹增次仁已然已经成为了西藏高原民间舞蹈的行家。无论是藏北草原上牧民的欢舞“卓果谐”,还是流传于阿里地区的“嘎尔”,或是“孔雀舞”在不同地区的不同演绎形式,他都能如数家珍般为我们一一道来。

 

根据自己的研究,丹增次仁还制定、归纳、总结出了一整套90多个西藏民间舞蹈的名称术语,为此,受到了《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编委会的充分肯定和赞扬。这些名称术语的制定基本含括了藏民族自古以来流传、遗存在民间、寺院、宫廷等地方的各种舞种的动作、造型变化。他从繁多的舞蹈动作中找出了规律并命上名字,使之规范、简练、易懂,这是西藏舞蹈研究史上的一大创举。

 

根据自己多年收集的素材,丹增次仁还撰写了《波果》、《藏区孔雀舞之比较研究》、《波卓》、《屯多嘎尔》、《错宗梗羌姆》、《雪卡梗羌姆》、《林芝米那羌姆》、《西藏民间舞蹈发展史》、《堆谐舞蹈艺术》、《藏族民间舞蹈类别及新舞种》等民间舞种的介绍、艺术论文,先后在《西藏艺术研究》、《雪域文化》、《西藏日报》、《西藏旅游》等刊物上发表,赢得了全国舞蹈学术专家的高度评价。其中,《林芝米那羌姆》被收入了《中国民间舞蹈艺术》档案库。通过多次对几十个寺庙的调查、收集、整理,他还掌握了羌姆一项的40个舞种,为系统分析研究,全面掌握寺庙羌姆提供了详尽的学术资料。

 

丹增次仁的研究成果中,填补了西藏舞蹈研究的多项空白,不少民间舞种属于过去鲜为人知的或濒临失传的珍品。他的努力让一些面临萎缩、凋零的传统艺术得以重新散发出光彩和活力。给丹增次仁印象最深的是林芝地区的鸽子舞,那是一个深藏在深山林区的古老舞种。至今问及当地人,仍有许多人不知道他们的身边还有这种舞种。丹增次仁在无意间结识了一位鸽子舞艺人,并从艺人那了解到了有关鸽子舞的流传、演变形式、内容等素材。回来后他根据素材整想写一些关于鸽子舞的文章,发觉需要补充一些东西,但第二次在去拜访老艺人时,艺人却已经去世了。在丹增次仁的研究过程中,这种事常常让他痛惜不已。

 

阿里地区和日喀则地区的流传的“孔雀舞”也是即将濒临失传的传统舞种。丹增次仁通过多次深入民间,多方收集,才得以将这种舞种记录下来,使得今天的我们能一睹它的“芳容”;他两次带队深入阿里地区的底亚地区,收集采访到了阿里独有的古老的“宣舞”的相关资料,弄清了“宣舞”的发源地。同时考证出了这里也是藏族“堆谐”舞蹈中不可或缺的伴奏乐器六弦琴(古称“归布琴”)的产生地。

 

另外,丹增次仁还全面负责完成了西藏自治区民族艺术研究所承担的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包括中国戏曲志、民舞、曲艺、民歌、乐器、曲艺音乐、戏曲音乐及舞蹈志在内的所有七大艺术集成《西藏卷》的编纂工作。在只有十余名科研人员的条件下,使七大集成的组织、搜集、编纂、出版工作出色完成。

 

早期的艺术生涯既没有搞艺术的家庭氛围,也没有搞艺术的天分。丹增次仁走上艺术之路,纯属偶然。1959年,西藏自治区歌舞团在拉萨招收舞蹈学员,既没有过硬的身体条件,也没有受到过专业舞蹈教育的丹增次仁凭借基本合格的条件入选。就这样,他走上了一条自己完全没有想过的人生之路。

1960年,西藏自治区歌舞团把他们这批学员送到了北京中央民族学院艺术系学习舞蹈基本功,包括中国古典舞、西方引进的芭蕾舞、全国各少数民族的民间舞表演等。经过6年的学习,同时毕业的50多个学生中,丹增次仁因成绩优异很幸运地成为12个留校生中唯一一个藏族学生留校任教。

 

在中央民族学院11年的教学中,丹增次仁将西藏传统的有训练价值、有西藏特色的舞蹈动作提炼出来,编写了大量的藏族民间舞蹈教材及大纲,得到了学校领导高度评价。他编写的堆谐教材、热巴教材、果卓教材等在中央民院影响较大。

 

留校期间,丹增次仁曾多次应聘给中央歌剧舞剧院、中央民族歌舞团、中国铁路文工团、中国舞蹈学院等专业团体学校授课。作为一名年轻的教师,为了更好地将教学与实践结合,他经常带领学生参加在北京的许多演出。他们演绎的少数民族舞蹈得到的当地人民的喜欢。他参加了大型民族舞剧《凉山巨变》、《红色娘子军》和小型歌舞《苗族青年舞》、《蒙族青年舞》等二十余个节目的排练演出。他自己还参加了亚洲乒乓球邀请赛大型歌舞晚会的创作排练。这些为他以后的舞蹈创作和舞蹈编排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他的教育下走出的100多名以藏族为主的各少数民族学生,现大多已成为了全国许多专业艺术团体的艺术骨干,甚至是领导。

 

1977年,作为家中独子的丹增次仁由于母亲一人留在拉萨生活,所以他强烈要求回到西藏,一是照顾家人,二也是为了更好地体验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壤。于是他回到西藏自治区歌舞团,任舞蹈队队长并负责舞蹈演员的基训教练。

 

在对舞蹈演员的训练中,他采取了芭蕾、古典、民族相结合的方法和措施,让演员们接受到了一种全新的舞蹈表演形式。不断提高了演员的专业素质和身体素质。在训练中,他以身试舞,为学生们讲解每一个动作细节。他撰写的论文《谈在职演员的训练》充分阐述了民族舞蹈演员的训练内容、方法、措施等问题,在西藏舞蹈界的影响极大。

 

音乐是舞蹈的灵魂。一个好的舞蹈,除了动作的完美外,所以,丹增次仁自认对音乐没有研究,但音乐与舞蹈的和谐柔和他还是掌握得游刃有余。应专业团体和各地文工团的邀请,他组织编排了《丰收舞》、《果谐》、大型话剧《森林中的太阳》、《樱花》等包括非洲和日本在内的民间舞蹈节目十余个,得到了观众的认可。

 

1983年,丹增次仁从西藏自治区歌舞团调入西藏自治区艺术学校,当副校长兼民间舞蹈教员。时隔五、六年后重拾教鞭,让丹增次仁又朝气蓬勃地投入到教学中。对他来说既能搞创作,还能跟学生打成一片,何乐而不为。三年的时间里,他为艺术学校的教学管理、教学研究、教材编写、人才培养尽职尽责,做出了突出贡献。

 

老骥伏枥,志在传扬一生40多个年头的付出和努力,使得丹增次仁头上的光环不计其数,这些既是对他的褒奖,也是对西藏舞蹈艺术发展所取得的成就给予肯定和认同。由他主编的《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西藏卷》获得“全国科学规划领导小组”颁发的文艺集成(志)书编纂成果一等奖;1996年,他被评为国家文化部优秀专家;1998年,他被评为文化系统优秀工作者,享受政府特殊津贴。西藏自治区给予他的奖励和评价更是不胜枚举。

 

1990年,在云南德宏州召开的全国宗教舞蹈学术研讨会上,丹增次仁做了题为《傩舞并非都戴面具,戴面具的并非都是傩舞》和《在歌词中带宗教内容的并非都是民间祭祀歌舞》的发言,得到了与会专家的充分肯定。

 

退休在家,丹增次仁仍是笔耕不辍,继续把他对传统舞蹈的痴情和使命感投入到更多的工作中。他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西藏大学聘请他给艺术系的学生讲解歌舞论,在同大学生的交流中,他对自己的原来写的一些东西又有了新的观点和突破,所以他的研究成果将会在改动后重新面向世人。

 

由于个人的能力有限,对于希望他搞创作的提议,丹增次仁只能婉言谢绝,他希望全身心投入到研究中。在我们的采访快结束时,这位艺术家给我们介绍了他准备给世人“烹饪”的一系列艺术大餐:西藏民间舞蹈集成、西藏宗教舞蹈集成和西藏宫廷乐舞集成将分三册出版发行。另外,他还要将藏族民间舞蹈品种来个大展示,在这本书里,没有他自己的一点观念和评价,艺人给他怎么介绍,他就怎么呈现给读者,什么地点演、什么时间演、什么人演,完全是舞蹈形式的介绍和艺人介绍及舞蹈的收集地点等介绍。几十年来,他先后发表了二十多篇学术论文,将这些论文集结成集将会是他奉献给我们的第五本书。这些都是他一生心血的集中展现。现在,这五本书除了宫廷乐舞的素材没有整理完毕外,其他四本书的文字材料和图片材料都已准备好了,只等时机出版,值得我们期待。

 

丹增次仁现在还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到与西藏邻近的不丹、锡金,了解那里的独特舞种。在他的内心里,他始终认为那里的某些艺术与西藏的艺术有很多相通的地方,这些东西对研究西藏的艺术会有极大的促进作用。我们也祝愿艺术家能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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