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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舞蹈的本质――永远的应萼定

寻舞蹈的本质? 相信任何一个从事舞蹈艺术的从业者,其初衷都不外乎如此。然而随着岁月的磨砺,随着环境的变迁,随着世俗的影响,随着城府的加深 随着一切的随着,经过了若干年之后,究竟还会有多少人继续于类似的执着呢?当然,那些坚持了下来的,必定是业界之翘楚。

应萼定就是这样一位始终执着于自己的坚持的人。

从上海起步出发,先后辗转于新加坡、香港、澳门,如今已六十开外的应萼定可以说在中国舞蹈艺术领域跋涉了一生。执着了大半辈子,探索了大半辈子,虽然如今已年过花甲,但他仍在执着地探寻,仍在不停地用他的思考、他的舞作来揣摩和研判有关 舞蹈的本质 这样既严肃又深刻的问题。

什么是舞蹈的本质?什么是舞蹈?这样的问题算不算深刻?古往今来,不知多少舞蹈大师用尽了他们毕生的行动和言语,来对这个问题做过解释、做过实验,但是对每一个舞者而言,这却的确是一个难以有结论的元问题。福金、贝雅、皮娜 鲍什等国际舞蹈大师,无不是在用自己的思考来向世人传达他们对于舞蹈的理解。而吴晓邦、戴爱莲、舒巧、杨丽萍、王玫等中国舞蹈家,也都是在苦苦地找寻着舞蹈的意义。因此,对于一个有责任心的舞者而言,探寻舞蹈的本质是一种自觉。

一个舞者为什么要考虑这样的问题?是什么在困扰着他(她)从而使其不得不苦苦地找寻真理?对于一个舞者而言,这是一个可以绕得过去的问题吗?

有如那些拥有高度责任心的舞蹈家一样,应萼定也长期为这样的问题所困扰。自他以演员的身份进入编导领域之后的几十年间,他没有一天不受到类似思考的困扰。他在实践中思考,并通过他的创作把他的思考记录下来、反映出来,因此,通过他长长的创作之路和一部接一部不断问世的舞蹈作品,我们可以看到则样一位在舞蹈本质探寻之路上苦苦追索的心路历程,并通过他的大量舞作,理解他的舞蹈之道,考索他的舞蹈理想。因此,他就这样在当代中国舞蹈上占有了一定位置,让我们在梳理当代中国舞蹈的历史时,无法漠视他的思考和那些由这些思考支撑起来的精彩舞作。

由于身为澳门演艺学院的艺术指导,借澳门回归祖国十周年之际,应萼定又奉献出积淀着他深入思考的新成果 舞剧《奔月》。此举既是为了向祖国六十周年大庆和澳门回归十周年献礼而做的应景文章,更是应萼定藉此对自己长年思考和实践的结果给出的一个交待和答卷。

由应萼定和杨敏建创作、由澳门演艺学院舞蹈学校应届毕业班(现名:澳门青年舞蹈团)表演的舞剧《奔月》,于2009年10月7日晚在澳门文化中心首演。

《奔月》,三十年前(1979年)就曾以舞剧的形式在上海亮过相,当时由舒巧等人组成的编导组里尚没有应萼定,然而 奔月 这个主题以及这个主题苏昭示的一种追索理念,从很早就已经植入到了应萼定的头脑里,而追求理想式 奔月 行为,从那一刻后从未停歇过。如今,终于凭借澳门回归祖国十周年之际,他有机会让这一主题走上舞台,同时他也通过这一主题继续把自己的舞蹈理念表现出来。

澳门舞剧《奔月》并非沿用的是传统的舞剧创作模式,这里虽然有人物、有情感、有结构安排和推进,但却并非我们所熟知的嫦娥奔月故事的一般性描述。编导通过对于月亮的崇拜向往以及在奔月过程中所遭受的磨难和困惑,表现了一个奔月的过程。舞剧是一个叙事性的历时结构,共分七段(一、月亮的崇拜;二、人世间(一);三、月亮的诱惑;四、人世间(二);五、月亮的抚慰;六、人世间(三);七、奔月),全剧音乐采用拉韦尔经典音乐《达芙妮和克罗埃》的完整段落,竟然与舞剧的结构和分段极其情感逻辑如此吻合而且相得益彰,令人感叹编导老到的功力。富有力度的哲思、视觉新鲜而有力的舞蹈语言,加上国际名曲和诗境舞台效果,让该剧进入到一个较高的艺术高度。

先按下应萼定关于探寻舞蹈本质的答案不表,先看看应萼定在这部作品中给观众提供了一个怎样的赏析对象。

观毕全舞,对该剧的整体艺术呈现,油然产生一种 高级感 。高级,来自编导对于舞蹈艺术的驾驭功力,这体现在舞蹈语言表达力上的新鲜及其准确与精到。对于应萼定在舞蹈语言上的驾驭功力这一点,早已是有目共睹了。从他早前的作品如《如此》、《布兰诗歌》、以及舞蹈晚会 心中花园 中他创作的一些作品中,他在这方面的水平已经得到业界津津乐道的认可。他的舞蹈语言新鲜而达意,准确而传神,同时又具有视觉感染力和审美意味,让人过目难忘。舞剧《奔月》延续了这些成功的表现特性,在语汇的提炼和把握上,既富有探索性的和说明性的高度,又不落自己和现成的俗套,因此具有极高的审美价值。该剧的语言基调是从人物出发,从具体表现目的出发来找寻动因并扩展动作范围,因而个性十足。应萼定始终在思考如何让舞蹈语汇既可以更好地传达出他的思考,同时又努力让这些伴随着他的思考的语汇更顺利、更便捷地走入观者的心中,他的尝试显然具有极大的意义。这是对该剧在语言上努力出新的基本认识。

在结构上,该剧进行了更为大胆而有效的积极尝试。它打破以往传统舞剧的结构方式,采用舞段为核心的叙述方法,让连贯的情感逻辑来交待舞剧的进程。应该说,这样的结构方式无论是对应萼定本人还是其他一些编导来说,也并不是第一次。但舞剧《奔月》在结构上体现出来的完整性贴切而合理,这得以让观者的情感一而惯之,从而产生较强的共鸣。采用世界较为流行的结构方式,并不是应萼定要采取什么具有轰动效应的方法,只是他认为这样的结构方式更符合他的叙述逻辑,更能将他要表现的东西完美地表达出来。也就是说,他不是为了形式而形式、为了结构而结构,一切都出自他的思考和理念,一切都是为了探索艺术上的可能性。

如果我们深谙应萼定在上述层面上的想法,那么他对于舞蹈本质探索的答案自然就昭然若揭了:他就是在努力而认真地思考和探索唯舞蹈艺术所独有的表达方法。

唯舞蹈艺术所独有!也就是说,不必依靠非舞蹈的表现手法来进行舞蹈创作。这句话看似多余,但实际上其中却积淀着不尽的哲理,它让我们想到在当前的现实中我们的舞蹈作品花费了多少力气在舞外,非舞蹈的手段充斥于舞蹈之中,这让舞蹈自身的意义和魅力逐渐削减,致使舞蹈的艺术成分在流失。应该感谢应萼定和那些像应萼定一样在苦苦探索舞蹈本质的舞者,正是有了他们的思考和努力,才让我们不会对这类熟视无睹的问题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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