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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太云南了――杨丽萍

杨丽萍――我就是太云南了

胡洪江:你怎样评述自己的舞蹈经历?

杨丽萍: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巍峨的苍山,秀美的洱海……故乡,在我的记忆里总是特别亲切。我现在一有空就会回去。我的根在云南,我就是太云南了。

我的童年是在大理白族自治州洱源县的农村度过的。兄妹4人中,我排行老大。那时候,家里很穷,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去放牛。到了晚上,就在煤油灯底下绣花、编草鞋。我爸爸有一手编竹筐的好手艺,把筐拿到镇上卖,换点盐钱回来。日子虽然紧巴,但是很快乐。我们白族喜好歌舞,丰收的时候、村里有姑娘出嫁的时候,都要载歌载舞地庆祝。

1971年,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民族歌舞团到我们县招演员,招了8个女孩,我是其中年龄最小的一个。那时候的主要工作就是下乡演出,几乎每天都去。

1979年,我主演的民族舞剧《孔雀公主》获云南省文艺表演一等奖。第二年,我调入中央民族歌舞团,这给了我一个更加广阔的舞台,也让我有了许多出国演出的机会。那时候都是“搭伴儿”演出,就是大杂烩,有歌、有舞、有乐器演奏。但是一想到能把中国的文化带到世界各地,让外国人也那么喜欢,我就很高兴。那种感情是实实在在的,很朴素。

渐渐地,我发现国外的文艺团体跟我们有很多地方不一样。我们有很多作品,为了某个庆祝活动,或者为了参加一场会演,就花很多时间去排练。结果呢,就演那么一场。等到活动一结束,就把所有道具、设备、舞美往库房里一锁,很多年可能都不会再去碰一下。一个国家要养活那么多文艺团体,这在国外是很难想象的。文艺工作者要靠国家养活,就像农民种不出大米。所以从上个世纪90年代起,我就没有再领过国家的工资,我想试试看,能不能靠作品养活自己。

胡洪江:谈谈《云南印象》

2002年,我回到云南,开始创作大型原生态歌舞集《云南映象》。一方面是为试水商演做准备,另一方面也是想圆多年的一个梦――我一直想把家乡最美的舞蹈展示给外面的人看。这中间经历了许多波折,直到2004年4月,《云南映象》才在北京登台亮相。5年多来,《云南映象》已经演遍全国各主要城市,以及海外50多个国家和地区。

以前外国人看中国的演出,看的是功夫、京剧、红绸舞。看了《云南映象》以后,他们告诉我,没想到中国有这么多民族,没想到中国的民族有这么迷人的歌舞,没想到中国的民族歌舞得到了政府这么好的保护。去年3月,《云南映象》在日本连演10多场,光是等着买站票就要排40分钟的队。明年3月,我们还要再去日本演一轮。看着外国观众这么喜欢我们中国的民族歌舞,那种自豪感很难用语言去表达。

现在的生活比起我小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物质上丰富了,人们精神上的相互依赖、互亲互助的感觉,反而有些淡化。今年,我们又开始做同样包含很多民族元素的大型衍生态打击乐舞《云南的响声》,就是想通过艺术的方式,既让观众看到一种没有“化肥”的歌舞,又能找到一些文化和精神层面的回归。

也有人问我,如果有一天杨丽萍不跳了,还会不会有人去看《云南映象》、《云南的响声》?我周围的孩子们都在成长,其他编导的水平也在提高,他们对民族文化和民族舞蹈的认识也在加深,我相信我们国家会不断地有新的舞蹈人才涌现出来。现在《云南映象》每天晚上在昆明定点演出,B角上台时也是有票房的。所以说,中国民族歌舞的魅力是我们深厚灿烂的民族文化赋予它的,这才是它的魂。

(实习编辑:魏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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