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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人说梦》 黎海宁与卡夫卡


《畸人说梦》是编舞家黎海宁在编舞艺术上登峰造极的作品,2004年首演于香港,然后在同年5月初的第一届“广东现代舞周”中重演。在当年那个“舞周”的
另一个晚上,林怀民带着云门舞集来到广州,演出了《水月》,因此有机会观赏了《畸人说梦》,惊为天人,立刻以云门舞集的名义,邀请城市当代舞蹈团到台湾演出《畸人说梦》。八年后,这一部让香港舞蹈界骄傲的作品将于本周末(12月7、8日)葵青剧院重演。文汇报记者尉玮一直追踪城市当代舞蹈团的足迹,算是黎海宁的忠实粉丝,为了庆祝跟‘畸人’重逢,特意在文汇报上刊登一篇访问文章:〖畸人说梦:黎海宁与卡夫卡〗。       尉玮文章:〖畸人说梦:黎海宁与卡夫卡〗 2009年,我在文化中心外的广场上邂逅《畸人说梦》。那次的户外表演,仅仅展现了几个舞作中的经典片段,却已足够令人屏息。印象最深刻的一幕,舞者翻腾跳跃,一个一个地跃上铁架床。交替、争夺,无止尽的角力在这一小方天地中随着激烈鼓噪的音乐释放。高超的技巧、精准的节奏把握,竟看得人额头微微冒汗。那可是清冷的3月,观众们都还裹着大衣缩坐在广场旁的阶梯上,却在那一刻被空气中的热力所侵袭,心神荡漾。

下一刻,舞者黄狄文手持一束玫瑰向着观众席走来,几个害羞的年轻人忍不住笑着向后退散。他张大了嘴巴向不同的人献上鲜花,口说着「我爱你」却无法发出声音。被选中的观众窘迫得无所适从,花束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却没有人愿意接下。黄狄文焦急得有些汗流浃背,脸上的表情愈发夸张扭曲,人群中却响起了窃窃的笑语……这真是个绝妙的比喻,卡夫卡笔下的荒诞不经与黑色幽默,夹杂着一点苦涩与无望,正在这繁华都市的海港边上演呢。

 这是卡夫卡,还是黎海宁?看黎海宁的舞作,总有这样的感觉。不论是灵感来自「电影诗人」奇斯洛夫斯基的《永无休止》,还是源自张爱玲的《双城记—香港.上海.张爱玲》,还是这发想自捷克作家卡夫卡的《畸人说梦》,你往往惊讶于编舞是如何进入了创作对象的世界。她喜爱文学、音乐、电影,但在创作中却又摒弃了最为表层的文字和影像。她好像只是轻柔地进入了这些对象的创作世界,随心晃荡、饱览奇景,然后再侧身而出,将所见所闻娓娓道来——用她独有的语调。

创作于2004年的《畸人说梦》是黎海宁的得意之作,她向来喜爱卡夫卡,尤其喜欢〖变形记〗与〖审判〗。这作家与他的作品,已经在她心里盘旋了许久,在那一刻突然通透起来,她于是把她眼中的卡夫卡印象呈现出来,用片段式的梦境般的方式。你不会见到具体的情节或场景,却会被一种潜伏的情绪所攫获。作品的英文名字叫The Comedy of K,直译为“K的喜剧”,恰恰是一种黑色幽默的反讽,而这里面的K,可以是卡夫卡,也可以是他笔下的角色。

 「我觉得卡夫卡很特别,他的样子就很特别,写的东西也是。」黎海宁笑着说。很多人觉得卡夫卡很忧郁敏感,但其实他在生活中也有明朗风趣的一面。在他朋友的一些回忆中就说到,卡夫卡喜欢在朋友面前朗读自己的作品,读到得意的段落时还会忍俊不禁,自己大笑起来。「他其实也很有幽默感,很温和。我想每个人看他的小说得到的印象都不同。」

在舞作中,除了黎海宁最爱的《变形记》和《审判》中的元素,她也将卡夫卡的人生放入其中。这位传奇作家与父亲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关系、他多次订婚却终身未娶的感情生活,以及他对人生的看法,都会在黎海宁的编排下被重新呈现。

「床的那场是差不多最后。我觉得,床好像不只可以一个人上去,而是可以很多人上去,于是逐渐逐渐越来越多人。他们好像都想要占有那张床。那一段的能量也和其它的不同,我想要它节奏感较强,不要那么沉,情绪上比较高扬。至于Dominic(黄狄文)的那场,是好像一个有点卓别麟或者小丑风格的一个人,到处去求偶。因为他们有点像是扯线公仔的样子,所以没有人理他。也是想讲他去求偶,但是却找不到人去喜欢他,只是用比较轻松的手法去呈现。」之前,这个角色曾由香港笑匠詹瑞文扮演,动作表情更加夸张疯狂,哑剧般的效果很受观众的赞赏。

今年重演《畸人说梦》,大结构没有太大的改变,倒是在小细节上重新雕琢,比如整个演出的长度可能就会稍作缩减,而由于参演的舞者不同,又碰撞出新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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