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舞剧《双城记》 关于香港·上海·张爱玲
- 舞蹈演出
- 2018-11-09
- 389
《双城记》— 关于“香港·上海·张爱玲”的舞蹈剧场作品
上海与香港,同样是中国举足轻重的城市,华洋文化荟萃令人着迷,并造就了一个又一个传奇故事。关于“香港·上海·张爱玲”的舞蹈剧场作品《双城记》是蜚声国际的华人女编舞家黎海宁特别为上海世博会创作的最新力作。于2010年两度应国家大剧院邀请到北京献艺的黎海宁,早已被林怀民誉为“最厉害的华人编舞家”。 这位被比喻为“编舞家心目中的编舞家”,将以其沉练细腻、且音乐性及戏剧性兼备的风格,带领观众走进张爱玲暮年的内心世界。
黎海宁从一幅张爱玲晚年隐居时的照片开始,运用她凌厉冷峻的舞蹈剧场风格,建构出她的“张爱玲印象”。她从《沉香屑——第一炉香》、《倾城之恋》及《对照记》等作品抽取文字,与舞蹈互动,营造出一幕幕华丽与苍凉的景象。《双城记》由国际知名的香港城市当代舞蹈团的全体演员倾力演出。舞者时而化身张氏,时而以书中人物的姿态出现,穿插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中,诉说着两方尘世乐土 - 上海、香港 – 那深远而密不可分的关系,似近又远,既熟悉又模糊。
从一幅张爱玲晚年隐居时的照片开始建构出她的“张爱玲印象”,在黎海宁的解读中,“张爱玲孤独,但不凄凉,甚至有些自得其乐。”
在《怨女》中,一段很情欲的描写变身为舞蹈中沙发上的肢体再现……
黎海宁,香港著名编舞家。曾被台湾云门舞集林怀民先生誉为“最厉害的华人编舞家”。1979年与曹诚渊合作创办城市当代舞蹈团,现为该团驻团编舞。其重要舞作有《冬之旅》、《春之祭》、《看不见的城市》等。
“舞台上,一张沙发让人联想到晚年隐居的张爱玲去世前的孤寂,沙发前的地毯则被划分出表演区域,扮演老年张爱玲的舞者与她笔下的人物在这区域中进进出出……”香港城市当代舞蹈团在其最新作品《双城记》中,以张爱玲为纽带,连接了香港、上海两座城市。舞团艺术总监曹诚渊近日接受采访时说,即将来沪献演的该团是此次香港参与世博会代表队中唯一专为世博创作新节目的团体,所以节目包含了真正的上海和香港的元素——《双城记》是以上海的张爱玲和香港的黎海宁两位有着非凡才气的女子在艺术上的对话而催生出来的作品;另一部《衣食住行》则是以香港人的智慧走进上海的商场为当地的群众和环境度身定做的演出项目。
《双城记》
从张爱玲晚年照片开始
将于6月25日在上海大剧院上演的关于“香港·上海·张爱玲”的舞蹈剧场作品《双城记》是黎海宁特别为上海世博会创作的最新作品。
黎海宁说自己是从一幅张爱玲晚年隐居时的照片开始建构出她的“张爱玲印象”。“那张是当年盛传张爱玲去世前,她戴着假发拿一份报纸,证明自己还活着的照片。”在黎海宁的解读中,“张爱玲孤独,但不凄凉,甚至有些自得其乐。”黎海宁从《沉香屑——第一炉香》、《倾城之恋》及《对照记》等作品中抽取文字,营造出华丽与苍凉的景象,比如《怨女》中一段很情欲的描写变身为舞蹈中沙发上的肢体再现。黎海宁说这段文字很有迫切性,单是读它都好像有呼吸困难的感觉。作品动用了城市当代舞蹈团的全体演员,舞者时而化身张氏,时而以书中人物的姿态出现,穿插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中,似近又远,既熟悉又模糊。
报纸、电视、沙发、落地灯,以片段方式出现的旁白,这出试图描述张爱玲一生的舞蹈《双城记》更像是一台戏剧,而编舞黎海宁也正是希望以“舞蹈剧场”的方式,将戏剧元素融入到现代舞中。于是,这台由香港城市当代舞蹈团表演的《双城记》在上海以肢体语言再次解读了张氏作品的细腻爱恋与悲欢离合。
若不是舞者在台上因扭动身躯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人们可能会误以为这是一台戏剧。张爱玲小说中的文本片段成为旁白或独白,与老上海的音乐、电视广告声、电话铃声混合在一起,混沌而超越时空。在舞台上,70分钟的演出,将这个传奇肢解成为一种碎片式的回忆。
“然而现在还是清如水,明如镜的秋天,我应当是快乐的。”从那些经典作品《沉香屑——第一炉香》、《传奇》、《怨女》到《倾城之恋》的文本片段里,将张爱玲作品中的人物与她本人的心绪交错演绎。“这些零散的片段中,似乎可以找到张爱玲自己的影子。”黎海宁这样解释道。在她看来,张氏作品中的细腻与丰富依然会多少透露出她的个人情绪与心路历程。舞台上,这些悠悠地道出的短句被重复、回闪,与舞者越发急促的动作互相重叠,舞蹈也毫不吝啬于那些情欲意象的传达,以粘连而有力的动作表现出文字之外的一种内心欲望。
作品很少配有大段的文字,其中有一个长段是《怨女》中表现情欲的一段描写,在舞蹈中则将它放在了沙发上,很收敛而激烈的情欲呈现。黎海宁觉得这段文字很有迫切性,似乎文字本身就推着读者不断向前,可见张爱玲文字的独特魅力。因此,旁白依然重要:“她被他推倒在红木炕床上,耳环的栓子戳着一边脸颊,大理石扶手上圆滚滚的红木框子在脑后硬邦邦顶上来。没有时间,从来没有……她的手腕碰着炕床上摊着的皮袍子,毛茸茸的,一种神秘的兽的恐怖……(《怨女》)”无论舞蹈是否能跳脱这些文字而存在,张爱玲以细腻到毛发的感官细节描写情欲,还是将舞蹈囚困于文字,使它成为了另一种注解。
黎海宁并不回避零散地呈现不完整的片段。她加入了电话铃声来表达焦虑的情绪,还有东北二人转音乐、二胡,甚至昆虫的声音,如同“精神分裂”般诡异。在编舞上也有一段带有上海特色的交际舞,断断续续、零零落落的。而舞者所穿的不对称的裙子,红布如花瓣一般落在一边,“这些都是用旧窗帘做的,张爱玲很时尚,随手拿一块布就可以做好看的衣服。”黎海宁考虑到了众多细节,“小说中的每个人物也故意处理得好像是她自己的一面,希望有一种"超现实"的视觉表达。我看过《小团圆》,舞蹈中也有一些表现她和母亲关系的片段。”而在先锋戏剧人张献看来,这部作品与黎海宁的以往作品相比更为冷静、光滑、具有装饰意味,并加上了小说结构式的呈现方式。实际上,那些戏剧元素——旧上海的标志性东西的确可以很容易地被清晰找出。
要描述张爱玲的确很难。纵观银幕舞台,演绎张爱玲作品的影视作品和舞台作品众多,但总是无法跨越张氏的文字之坎。黎海宁作为女性编舞者一直进行着前卫探索,主题常常是纷乱、主观而不确定的,甚至以含混、暧昧制造出独特的情绪表述。对于《双城记》,黎海宁也并不想用身体语言去展现张氏的文字魅力,而是“尝试展现对于张爱玲的印象,或想象,以一个女性的角度”。 不过,她依然选用了倒叙的手法,将张爱玲的一生以年表的形式口述而出,因为这个女子的一生太过复杂,而每个读者的心中也自有一个存在着的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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