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史走向未来的戏(舞)剧音乐

形成阶段

音乐历史中据认为是最古老的史料上，画着一个带兽类面具的人待一件像一张弓一样的东西，在一群麋鹿前头跳舞。这是史前时期石器时代的洞穴壁画，在法国阿列日发现的。面具是人格转化的实质形态，人格转化是每一个剧种都有的。自古以来，人们有交往，活动有礼仪、歌曲和舞蹈就从此产生。当戏剧娱乐在欧洲文化和东方文化达到其早期高潮时候，在欧洲有古希腊的荷马，在东方出现了中国的古典剧。

最早期的希腊戏剧的描写性的证明，说明音乐，多半是用合唱队唱出来，是主要的而非连贯的。在戏剧节，由诗人自写音乐（也自当演员、经理、编导），可能有一套传统的公式，重复执行着。此后希腊戏剧在雅典于公元前404年失陷于斯巴达之手以后，开始有了剧目制，并训练音乐家，其水平大大高于一搬人民的音乐程度。职业家与业余者第一次分离，日趋繁复的音乐促使通俗的哑剧也相应而产生，以音乐和舞蹈来表达，风格常常是讽刺性的，有时还是下流的。

罗马的音乐戏剧是直接从希腊而来，排挤了伊楚斯坎演员的当地短命的戏剧，演员演的时候也是随着管乐而跳舞。希腊剧的拉丁文版、带音乐，被一种罗马变种的哑剧作为一种独舞戏剧，由合唱队和乐队和伴。这种剧，观众要先懂剧情和舞蹈语汇。半圆形剧场上演角斗士比武，也必有音乐和伴，有时候用喇叭手一百名，管乐手二百名，此外还有别的设备，例如水风琴等。

罗马戏剧走红之时，东方的一种对应的由于礼仪庆典而产生于中国，又由于有娱乐作用而不断演出。木偶剧是一个有意义的中间阶段，其形式开展为各式各样的娱乐，供官员和平民共享。用弦乐、笛子、手摇铃伴奏着唱歌跳舞，作为高等人物的娱乐。在为平民演出时，以一种口风琴类的乐器代替铃。及到唐、宋代（960至1279）才有音乐谱存于现世，宋代一种音乐戏剧“参军战”大为流行。

中国古典歌剧的传统前已作为现代音乐戏剧而提出。它最初是在元代（1279―1368）发展起来的。到明代（1368―1644）而盛极。在它发展中有一相应而生但不稍逊正式的以民间歌曲联系少量的描写情节（阙唱），直至现代革命以后的时代，正式的歌剧以及它的地方变种是最有意义的东方歌舞剧的形式。但是整个远东的本土音乐形式，永远是舞台戏剧表演的主要成分。

在欧洲，希腊罗马文化被早期教会所掩盖。到第六世纪，教会又把话剧压了下去，为其自己的目的，改编并引入了异教各种礼仪。只有在宗教庆典（例如行弥撒礼时）才能偶尔一露音乐剧。节日宗教庆祝活动，终于出现礼拜仪式音乐剧，从第十世纪起它缓缓地发展起来。随后出现同样宗教性质的“神秘剧”，中世纪的欧洲“奇迹剧”。这些戏词句都是大白话，而不是拉丁文。但具有一种强烈的音乐成分，在适当条件下，成为世俗剧，与宗教剧相对。

歌剧产生200年之后，以一种重复出现的花样，中世纪的世俗剧，以两种理由而得以存在，它成为严肃的道德规范当中，宽解精神的幕间曲，又是被教会容忍用来作为一贯要求虔敬严谨生活的安全阀门的故意揶揄人的滑稽剧。例如15世纪巴黎每年一度的愚人节，用了一出来自民间的色情的滑稽剧，载歌载舞地演出，演出地点就在教会之内。到1400年，众多的喜剧、闹剧出现了。通常是节庆日，贵族家庭堂会或在市内广场公开舞台上演。

这些戏剧常使用的乐队，可比宗教剧所使用的演奏有力，并也是使用于同一目的。教堂的唱诗班童子们有时也参加，但是现存的脚本里却看不出有多少那种合唱场面。各个角色有歌唱的话，但都是单音唱以鼓起戏剧气氛。跳舞也是随特定的器乐音乐而跳。在娱乐方面也占有一席之地。可以雇用音乐家，也可以让他们参加演戏，娱乐的组成部分因地而有不同。

除歌曲之外，这一时期的材料中没有什么直接和戏剧有关的音乐，说明这一时期专为戏剧而创造的器乐曲为数极少。为其他场合如婚礼、宴会、庆会而写的，也能用作戏剧目的之用。音乐家大约在其常备的篇目中不备有表演乐谱。这种情况也包括声乐曲和跳舞音乐，曲谱名叫低级舞曲和布朗勒斯。

文艺复兴时代和巴罗克（华丽式）时代

当凯沙林1533年嫁给法王亨利第二时，新娘从意大利带来一种以跳舞为主的娱乐风俗。她鼓励建立了宫廷芭蕾舞，就是古典芭蕾舞的基础，舞台音乐的新事物，法国歌剧的先行者。作为一种诗歌、音乐，和动作的混合物，是从1581年一次宫廷婚礼上演一出名叫《王后的芭蕾喜剧》开始的。当时演出的形式是有一些数目的哑舞场面，由道白式咏唱的诗句说明前导，表演中有独唱有合唱，以琵琶与弦乐组合奏乐。

约在1605年一个较文雅的歌唱形式普及开来。1620年宫廷芭蕾比话剧更红了起来。统一起来的戏剧性的剧情，由诗人班色拉德在17世纪中给翻了出来，上了舞台。1652年选人路易十四宫廷当供奉的路里给了芭蕾音乐以新的血液。他给戏剧性的音乐表现增加了扩大的合唱队和乐队组织，让国王路易自己参加舞蹈，节目称为“太阳国王”小步舞、嘎沃特舞、双人瑞高东舞、布瑞舞、快小步舞、风笛舞等，都规定了程式，各有不同的拍节速度。

路里与剧作家莫里哀合作，产生有名的喜剧芭蕾舞，其中1670年的《伪君子》恐怕是最有名的。此后，路里的戏剧作品本质上更趋歌剧化，法国舞台上的音乐便趋于附属地位。例如戏剧家康内利写道：“我利用音乐只是为取悦耳朵。而双眼则全为注视着机官所占用。”在另一方面，由意大利演变来的田园喜剧则是随意地填充以结构松散的歌曲，间或以用道白演出的诗篇作为填充。

法国宫廷芭蕾对英国的假面剧也有影响。假面剧既得名于中古时期以意大利在嘉年华会欢乐节期间演出的化装舞会，又继承了其某些早期的特征。在英国文学特别成功的时期，假面剧达到一个艺术的高水平，主要只为贵族之家享乐之用。以器乐和声乐相结合加入舞蹈和表演，表示神话式及传统式故事的主题。在其同时，在伦敦第一次出现了几家营业戏院，它们产生的年代是从1576年（比威尼斯第一家歌剧院还早61年）。最早期的公开营业演戏据悉就包含某些形式的音乐在内。

莎士比亚的所有剧本都给予音乐复出的机会。通常可用的是简单的歌曲和舞蹈。到17世纪之始，幕间有插曲音乐已成常事，而且常由观众当时点曲要求演奏。器乐曲则用来制造神怪气氛，增强戏剧紧张性。乐队地位通常不在舞台后部就在侧部，甚至在台底下。英国内战时期抑制戏院营业以后，查理二世复位（1660年），在普赛尔领导下，戏剧音乐复趋兴盛，且盛况超过以前。

普赛尔的作品中除那些近于假面剧而不近于话剧的作品以外，例如莎士比亚改编的《好王后》（1692）、《暴风雨》（1695）等剧，他为40多出戏创作了配乐组曲，有序曲、幕间曲、舞曲、歌曲。这些曲被任意穿插于戏中。若非乐曲质量优美，恐怕大部分被道白戏所埋没。普赛尔去世以后，英国戏剧音乐对舞台的贡献不大。但是阿尔内写了许多假面剧和乐府歌剧，例如《村里的爱情》（1762）在18世纪中叶非常红。他的简单的描写对人们是一种直接的吸引。

西班牙文艺复兴戏剧的流行，致使歌剧不能在西班牙立足。但是其戏剧的音乐一般没有英国戏剧音乐出色。早期杂歌剧（与前已讲过的后期罗曼谛克杂歌剧有所不同）出现于17世纪，当时只作为宫廷娱乐节目。它是法国宫廷芭蕾舞在西班牙的对应品，在音乐风格上有浓厚的意大利影响。西班牙早期海上探险家把西班牙音乐及音乐家带往西半球。在17世纪晚期，秘鲁首都利马就显示出音乐方面的重要性。

文艺复兴的戏剧在意大利产生了间奏乐，它是幕前或幕后加上的，包括歌曲、器乐曲的段落，歌曲的词句一般都和剧情有关连，这样子的发展，连同田园戏剧中更加扩充了的音乐背景一道，成为意大利歌剧的直接前驱。歌剧，一种“乐中戏”的新形式，一种很快就被以严肃的艺术装璜的戏剧，不可避免地又孽生出一种贵族气息稍逊的音乐戏剧，有不同的称号：滑稽歌剧、杂技剧、民歌歌剧，歌曲剧等等。演唱时总是用观众当地的大白话，并且带有方音。

这些戏演当时的时事，不演历史剧、神话剧，它包括一些滑稽片段、社会讽刺，通常由于节约关系音乐方面规模不大。开始，它们的正经歌剧幕间的插剧，在戏剧史上也算占有一页。大约1700年时，全剧（通常是两幕）要求要有连贯的情节，至1740年才从歌剧脱离而出，成为纯粹的通俗娱乐节目。最后，顺应当时兴起的中产阶级的趣味，把自己的质量予以提高，升入滑稽剧之列了。

古典乐曲的发展

意大利的诙谐艺术的角色所给予的娱乐性，对法兰西的集市戏造成影响，虽然演员被认为讽刺宫廷时事过甚，而于1697年被驱逐出法国，十年以后，法国讽刺喜剧也遭查禁。但演员们有办法找到了一条新路，利用独白剧、仿形剧，把音乐演奏搬上舞台。他们发展出一个新的、为大众的娱乐形式，以抵制贵族式的歌舞芭蕾剧。其中以雷莫的作曲最受人欢迎。1731年巴黎有两家戏院领得许可证上演“新喜歌剧”。

喜歌剧是“喜剧形式的歌剧”的缩简，表明是牺牲了严肃性，带有讽刺性的歌剧仿制品。随后，它就向两方面发展，其一是向杂技性喜剧发展、（大都是由热闹的讽刺和简单的歌曲对社会现象故作批评的形式）；另一是向抒情的喜剧发展，采取意大利形式，包括许多装饰性的歌曲在内的戏剧。意法两派“滑稽角色之战斗”结果生出“滑稽歌剧”，即法国式小歌剧。其源可溯自1758年巴黎的伊罗库尔斯，根据方太因的寓言小说改编，乐曲由宫廷小提琴手姚夫尔内所创作。

这时候，芭蕾舞剧从皇族英雄故事降到成为没有一点戏剧性的简单娱乐工具。除雷莫的歌剧芭蕾以外，没有多少为舞蹈而制做的音乐。直到德国作曲家格鲁克开始（18世纪当中）首先作出主要改进――使芭蕾舞包括多一些戏剧性。1761年，格鲁克谱出维也纳的意大利芭蕾舞大师安吉奥里尼的芭蕾舞剧《唐璜》，此剧作者主张舞蹈不必依靠道白解释而能自己具备令人一览即知的说明能力。

格鲁克作曲，共写成31篇，有正式的舞蹈，有描写性戏剧，使音乐在芭蕾舞的后台伴奏改为到台前来。在《奥菲欧与欧律狄克》这出芭蕾舞剧里，坟场一场的乐队表演在当时为其他音乐难以企及的，但是格鲁克在音乐史上的影响没有他在歌剧方面大。可能他的影响导致其他作曲家如莫扎特1778年写成的《甜密的小东西》，贝多芬在1811年写成《普罗米修斯的创作》。海顿在1796年写了一些乐曲配毕克内尔的德文译本《爱国国王》，即《阿夫瑞德与厄维达》。莫扎特也写了一套合唱组曲及乐队音乐来配1773年的《萨莫斯，埃及国王》。

18世纪歌剧在乐坛中得到发展，主要原因是有一些尚称不错的正规化乐队。除维也纳、布拉格、巴黎、伦敦等建有不只一座剧场的城市之外，剧场要养住一班常驻的乐队，就要在剧场音乐方面与歌剧演出方面对半分利。所以偶尔邀请为现行戏剧编曲（当时古典历史剧互相翻译的事，出现得越来越多）还有邀请大量使用乐曲，有时还应用合唱队的新写戏剧。

罗曼谛克的扩展

委托写作的片断乐曲的例子，过去从贝多芬的《哀格蒙特》为代表，它属于上面提到的第一类，舒伯特的《罗沙蒙德》属于第二类。例如俄罗斯格林卡1840年写了《卡兰斯基王子》，这是给库克尼克伯爵的一出戏配的乐，这戏若不是遇到这种发展便会无声地湮没掉的。莎剧也受到一些作曲家的合作配曲，例如巴拉基也夫为《李尔王》配乐（ 1861年），柴可夫斯基1891年为《哈姆雷特》配乐。

法兰西和英格兰的听众完全两样，在19世纪就出现了两种不同的结果。英格兰戏剧音乐大多数陷于粗糙的情节剧、杂耍剧的低调，间以对差不多都是输入的歌剧和芭蕾舞发生兴趣。但是沙里文写了一些莎剧的配乐，同时也仿效法兰西的小歌剧，与作家吉尔伯特合作试行仿作。法兰西则有喜歌剧，能事招徕，巴黎的罗曼谛克芭蕾舞又点燃戏剧的一种新兴趣，虽然它的乐曲质量通常是第二流的。

罗曼谛克芭蕾舞的乐曲向两个方面发展。从法兰西作曲家阿丹姆的《吉赛儿》（1841年）的总谱时候起，芭蕾舞的作曲家作出努力设法表现情绪和场景，造出戏剧性的紧张场面，并以音乐描写出角色性格。法兰西作曲家德立勃在他的《科佩地亚》（1870年）以及《索维亚》（1876年）两剧的音乐中，能把乐曲的一般水平提高了一些。《索维亚》剧曾受过柴可夫斯基的赏识。当时芭蕾舞剧音乐的第二种趋向是争作新兴的国家和地区舞蹈之用而写作有适当风格的乐曲。这些新兴的舞蹈不少已被芭蕾舞剧所采用。

19世纪音乐，到柴可夫斯基时，取得了最高的成就。他的戏剧本能似乎比他的交响乐才能还胜一筹。他认为芭蕾舞值得投入真正的音乐想象力。他的一位同事曾把他的第四交响乐与芭蕾音乐等同相看。柴可夫斯基便说：“我不懂得为什么作品一定要和受谴责的什么东西联系着看呢？优良的芭蕾舞音乐这东西确实是存在的。”柴可夫斯基有三出芭蕾舞的音乐原著，一直受到戏剧界的普遍欢迎。这三出就是《天鹅湖》（第一次上演在1877年）、《睡美人》（1890年）、《核桃夹子》（1892年）。

《天鹅湖》在作曲者去世之后才获得成功――这是由于一个老问题，音乐与舞剧编导间的关系问题不断被人重新提出争辩。1895年该剧在圣彼得堡（现列宁格勒）上演时，有几个片段原来的音乐经过了改动，近代这出芭蕾舞的乐曲大多是从改动的乐谱中传下来的。近人曲谱之中有两种，是在舞蹈细节上经舞剧编导改过之后，加以改写的。其中有了多处改动。据斯特拉文斯基谈，《睡美人》可称为“柴可夫斯基的伟大的创造能力的一个令人极为信服的例子。”《核桃夹子》在其戏剧故事中生动地描绘已超出柴可夫斯基自制的音乐会组曲的范围了。

阿丹姆对芭蕾的贡献，在罗曼谛克小歌剧范围内也有与之相伯仲的事。他把一套热闹的杂耍剧手法放进?车南簿绲敝校?闯觥恫槔堤亍罚?font lang=EN-US>1834）。于是引起听众对于小歌剧的主流艺术的兴趣。它的根源在巴黎，后来衍至维也纳、伦敦以至北美，赛过了德国的歌剧及其斯堪的纳维亚的小曲。但是给西班牙的杂剧尚留有自行发展的余地。

阿丹姆在1847年创办了一个剧团上演他自己的作品，以及被巴黎歌剧界摒弃在外的青年作曲家的作品。但是一年以后，由于时局动荡，不得不终止。但奥芬巴赫却借此后的机会有所施展。他开设他的“巴黎人喜剧剧团”（1835），随后带着他的四出戏《天堂与地狱》、《美丽的海伦娜》、《杰罗斯坦大公夫人》、《皮瑞科里》遍游欧洲。巴黎小歌剧差不多由李柯和莫色格尔的努力延续到19世纪末。

1858年以后，奥芬巴赫几次光临维也纳，苏培很快地便利用法国戏写出了当地的几出，有名的如《美丽的盖拉加》（1865年）。小施特劳斯又随之将这些维也纳人人醉心的作品，引入了他的华尔兹、波尔卡和民间集体舞曲转而为戏剧之用。他拿到一个特别优良的剧本，从而创作了维也纳小歌剧中绝顶的作品《蝙蝠》。维也纳传统随后又由雷哈和柯尔曼所继承。

奥芬巴赫的影响还向南发展到波希米亚。作曲家斯美塔那写了一出有唱有对白的《被出卖的新娘》（1866年），自谓能与奥芬巴赫小歌剧媲美。德伏夏克写了一出不太知名的《一个流氓农民》（1878）。除此之外，无论东南欧，波兰及俄国，都没有特别享名的作曲家，只有偶尔与演给财主们看的全本歌剧或芭蕾剧有别的歌曲剧在舞台上演出。

奥芬巴赫式的剧，向北传到英格兰，促成沙里文的第一出小歌剧《艇长和匣子》中角色的设立。从而导致《皇家舰艇帔纳弗号》（1878年）的成功。此剧是与吉尔伯特合作的。随后又有“萨福依”小歌剧之类的艺术品出现（这是这种歌剧的浑名，它们由 D’oyly Carte歌剧有限公司主持上演）。在英格兰，直到20世纪音乐喜剧的一阵风似地出现，它没有对音乐剧作出什么贡献。

以吉尔伯特和沙里文为代表的英格兰小歌剧在D’oyly公司1879年第一次访美演出后，在北美开始扎根。他们上演的是《皇家舰艇帔纳弗号》的翻版戏。沙里文音乐在纽约、波士顿引起轰动，就像当年奥芬巴赫在维也纳所引起的那样。他们的演出没有引起美国仿效剧，却在其后20年间导致欧洲剧输入美国。作曲家科文、哈尔伯特等一起搞了一点仿效欧洲小歌剧的东西，但寿命不长，却被美国本土音乐所排挤。

黑人歌舞及早期爵士乐，在通俗音乐语言里具有切分节奏和各种性质的和声形式，是自从19世纪欧洲民间歌曲形式出现以后的第一种通俗音乐戏剧的因素，上面提到过的趋势在20世纪此起彼落，歌剧舞台在设想回复以前的盛世元音的同时，又想与打开新路子的试步相调合。当时出现的东西，只可谓是一只七八个世纪的大车轮所绕的一圈：几乎成为宗教力量的当代乐剧场景中的摇滚乐，只不过是西方文化从黑暗时代摸索而出的，所有的新式舞台戏剧的神秘而令人迷离的剧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