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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芭蕾的鉴赏家(二)

体会芭蕾的轻灵与厚重

舞蹈的质感在于轻灵。

芭蕾尤以轻灵为其美学特征。

自从150年前芭蕾的选题浪漫地朝非现实方向一跃,仙姝倩鬼神魔精灵遍布舞台,芭蕾舞的表现形态随之发生变革,一蹴而就并不可逆转地把轻灵的本质突现出来。1832年代表浪漫主义芭蕾方向的《西尔菲达》(即《仙女》)在巴黎问世。这部借助于苏格兰民间传说,描绘一幅林中仙子同凡人相恋图景的舞剧里,女主人公西尔菲达有一对会飞的翅膀,在舞台上时隐时现、飘忽不定;当时人称“芭蕾皇后”的玛丽塔莉奥妮首演这个角色,她的舞蹈风格的轻盈,把人们超自然的想象完美地体现在舞台上,并由此而确立了足尖舞蹈的地位――当之无愧地具有芭蕾舞代表性质的技艺。9年以后,另一部浪漫主义的杰作《吉赛尔》在巴黎同观众见面并流传至今,被誉为芭蕾艺术皇冠上的一颗明珠。这部舞剧受惠于自斯拉夫民族的传说“维丽斯女鬼的夜舞”,着意表现了山村少女吉赛尔的纯情与善良。舞剧对比式地展现了现实生活和冥冥世界两幕场景,那虚幻飘渺的幽灵之舞,是芭蕾艺术把不可知的世界奇妙地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杰作。浪漫主义的注入掀开了芭蕾历史新一页,从此,芭蕾艺术形态就定位于轻灵这一坐标。美妙绝伦的足尖舞功、各种腾跃空中的技巧、举重若轻的男女双人舞、以及急遽的旋转、飘洒的舞步、舒展流畅的舞姿……舞蹈的格式和技巧无一不刻印着轻灵的属性。

轻灵给人以视觉美感,它把情感、情绪、愿望透过人体美丽和谐的律动透发出来,把人的超脱自然束缚、飞升向上的心理要求具体在一个物质存在上,从而激发了审美主体的审美愉悦。

轻灵又是一种境界。它借助动态的线条勾勒的图景,弥漫着非言传的意蕴,濡染着周围空间。在舞蹈者,它是表现的欲望假外部形态合理地恰如其分地释放;对欣赏者,则是透过目睹活生生的媒体,映照心田那一缕风光,于是经受感染、拨动共鸣、生发联想、重复体验。

舞蹈的表现力建筑在轻灵飘逸之上。

芭蕾尤以轻灵垂范舞蹈殿堂。

无论是如歌式的抒怀或豪迈的咏叹,无论是纤纤淑女或骁勇雄健的骑士,无论舞段的力度要求如何地粗犷开阔、激越铿锵,芭蕾艺术对轻灵的诉求始终是悬在所有舞者头上的一把戒尺――简明、光洁、迅捷、准确,起跳爆发力如火箭升空,落地若飘落绵絮。记得《睡美人》王子儒雅的变奏独舞吗?多么轻捷洒脱,一派尊贵的宫廷风度;而《海盗》首领康拉德,如疾风似迅雷,凌空跨越,翻卷急旋,那是大海锤炼的性格;袅袅婷婷的《四人舞》, 将一幅百多年前的版画复制在舞台上,依旧散发出妩媚动人的馨香;火辣辣的《堂吉珂德》,带着斗牛之乡的西班牙风姿,剽悍有加黠慧飞动……尽管这些脍炙人口的舞段风格各异,却必须守恒于芭蕾舞的规范之美:动作轻盈,技巧稳练。于是,人们对芭蕾品评视角自然地偏向轻灵,犹如鉴赏出土彩陶离不开粗朴稚拙,聆听交响乐离不开雄浑凝重,吟读水墨画离不开精润灵秀一般,品味舞蹈尤其芭蕾离不开轻灵。如果失却了轻灵,芭蕾舞的美感与魅力也就丧失殆尽。因此,芭蕾舞传达给审美主体的最为突出的感受,凝结在一个词汇上――轻灵。倘舞者能将轻灵这一舞蹈要素挥发达于极至,诗意便自然而然从中流淌、喷涌出来。

然而,轻灵的芭蕾形式,又会映现出另一重性格――厚重;

因为,芭蕾作品的内涵往往又是厚重的。

感情的倾吐,理念的宣发,内心的剖白,行为的展露,在芭蕾作品及人物身上都涂抹着厚重的油彩,肩负着厚重的使命。舞剧,悲剧、正剧、抑或喜剧,必然隐含通过舞蹈阐发的主题,而任何主题相对于轻灵的舞蹈叙述形式,总是厚重的。正剧和悲剧自不待言,即如轻松的喜剧芭蕾《无益谨慎》、《窈窕淑女》、《驯悍记》,也都显露出某种庄重的人文主义态度。芭蕾小品如《天鹅之死》,短短几分钟里刻画了一幅生死搏击的悲壮场面,深沉而隽永。纯粹着意于将音乐视觉化的交响芭蕾,调动舞者犹如摆弄音符,甚至同音乐的无标题一致地无标题,却也在和声般的形式美中传达出某种意蕴,把宽泛的抽象的不确定性的音乐内在因素呈现在舞台上。即使一个叫《练习曲》的节目,将芭蕾从艺者的日常练习展览于观众眼前,它那明快、洒脱、齐整、繁难,激荡起人们惊诧、亢奋、叹服、愉悦--以简约的形式换取的是复杂的情绪反映,就是它的意在不言中的内在品性。

舞蹈,尤其芭蕾,轻灵与厚重并行不悖。

轻灵是美的载体,负载着形式美表现美外在美;轻灵又是厚重的载体,负载着思维、观念、情绪、意向――内蕴之美。

舞蹈,尤其芭蕾,是以轻灵的材料构筑的厚重的艺术实体。只是,厚重的程度有差异,或为巍峨的大厦,或为玲珑的小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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