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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萍三部曲赢取市场口碑 永远只对艺术负责

杨丽萍扮孕妇

2003年,全国首部大型原生态歌舞集《云南映象》(以下简称《映象》);2007年,大型藏族原生态歌舞乐《藏谜》;这两部一问世就在全国创下多个纪录、将原生态歌舞推到极致的舞台剧,让杨丽萍成为了高品质、高票房的代名词,7月10日―12日,杨丽萍第三部作品、大型衍生态打击乐舞《云南的响声》(以下简称《响声》)将在锦城艺术宫演出。记者了解到,早在《云南的响声》首演前,各地演出商就已经把第一轮50场的巡演全抢光了,第二轮30场档期已经排到明年,明年3月该剧还要去日本巡演。为什么舞蹈家杨丽萍的“三部曲”,不仅赢得口碑,也赢得市场?记者昨日通过对杨丽萍的采访,了解到这全部缘于董事长杨丽萍的“生意经”――她对于作品的思维模式、编创手法,别人不容易模仿,她在生意场上鲜明的个性和特点,别人也很难超越。

定位

很土很时尚

《映象》迄今已上演7年,且长演不衰,被称作“民族舞蹈舞台剧的经典范本”。此前,观众包括舞蹈界很多专家不知道“农民的田间舞蹈也可以登上大雅之堂”。这是一个大胆的举动――在《映象》中,杨丽萍创造了两个关键词:原生态,映象。走到哪里,都在向别人表达一种概念:土得时尚。

在市场的喝彩声中,杨丽萍为少数民族文化传承与市场找到了精准的嫁接点“有优秀的作品,并形成品牌”。《响声》目前在全国巡演,走一站火一站,场场火爆,杨丽萍对记者谈到《响声》之所以吸引人,除了她带领的团队已经形成品牌,最根本是因为市场定位准确,杨丽萍说:“我觉得一个具有地域文化及鲜明个性的作品,不会有市场的困惑。因为它具有非常浓重的地方特色、民族文化风格,人们对它有期待和好奇,我力图用最原始的声音和肢体语言对现代人的心灵发起冲击,用最原始的东西来回归文化,传递时尚,而不是交响乐、芭蕾舞。比如《响声》的催生这一场,我演的一个妇女生孩子,一帮人用击鼓这样最古老的方式互相帮助,互相打气,可现在都无痛分娩了,一个人推进病房,缺少了精神依赖,没有互助的感觉。我就力图用最纯粹的方式来打动人。还有,从《映象》《藏谜》到《响声》几乎没有录音,全是现场的音效,就算观众不一定听得懂,但他们会用心灵去感受。因为市场上最可贵的就是没有化肥的蔬菜、歌舞,在萧山,观众评价我们演员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明净。它会让人觉得过瘾。”

创作

好作品不能用钱堆

为什么全国很多地方打造的那么多剧目,结果却“不演不赔,一演就赔,越演越赔”?或者是“得奖之后,刀枪入库”。谈到作品本身的艺术生命力,杨丽萍深有体会:“一些所谓的艺术精品,形式大于内容,多是假、大、空,采用高科技,哇!声光电啊,舞台效果喧宾夺主,根本无法让人静下心来看舞蹈。有个大导演跟我说,他们花6000多万打造一个剧,演出几场后就放在那里,投入实在太大了。算一算,动辄投资上千万,可是你演出一场最多也不过三十几万的收入,要多少年才能收回成本?我的投入不会那么大。我们不缺资金,有股东抢着入股,我们都拒绝了,我们只想把作品做实在了。”

记者了解到,与创作《映象》时抵押房子、砸锅卖铁的“悲壮”不同,《响声》还在创意阶段就组建了“云南的响声文化传播公司”,启动资金达200多万元,最终投资约400万元,演员是《云南映象》的原班人马,其中较大投入被用于购置灯光等舞台设备。“花的钱不多吧?我一直觉得成本控制非常重要,不是说你扔的钱越多,出来的东西就越好。好的作品不是用钱堆出来的,而在于作品本身的艺术性和魅力。如果演员不使劲,在台上出漏洞的话,这个演出不就降低质量了?”杨丽萍说。

杨丽萍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寻找乐器、编排音乐、细抠动作,对于创作的经验之谈,她说:“创作是不按常规出牌,要打破传统。我从孔雀舞传承人毛相那里传承的孔雀舞,几个简单的动作跳一天,但到我这里之后不是那样,我觉得孔雀舞还有更多的语汇,于是我去观察孔雀,创作了《雀之灵》,再过50年,也没有人能取代当中那种舞蹈的语汇。《映象》也是传承了民间的原汁原味,但那些东西不够,比如花腰彝的那歌舞,味是有,劲不够,我就把力量加进去,舞蹈的语汇就丰富了,《响声》中,哈尼族放牛娃虾嘎,他跳烟盒舞时,大胆创新了很多……”

营销

让演出商赚到钱

《映象》杨丽萍用“让演出商赚到钱”的理念制定合理的出场费,为演出商带来了100%的票房盈利,国内外的演出商100%尝到了甜头。“我走穴,出场费和歌星差不多,都是二三十万,但是我都跟人家说给8到10万就可以了,你如果不要,那也不好。毕竟身价、地位摆在那里,只是不要高价,让别人也有得赚才行,演出也是一样。《映象》的时候我就跟人说,8万演出一场,也要让演出商有个赚头嘛,慢慢到了十几万。有人就说,啊,杨丽萍也不过七八万、十几万一场嘛!可我完全是靠门票收入,而现有许多演出都不是纯粹的商演。”《映象》是先有作品,后有市场;《响声》是先有了市场,才出的作品。杨丽萍在去年8月份正式挂牌成立了“云南的响声文化传播公司”,担任董事长。杨丽萍自信地说:“先有市场,后做节目,主要是口碑与信任,《响声》我们在排练时,就有多家演出公司表示希望获得演出代理权,最终胜出的是北京保利希肯,他们以每场约15万元的价格预订了《响声》的全国巡演首轮50场的演出。《映象》灯光音响租一场2000多元,到现在演了7年了,租金都到了2000多万啦。这次我不租,买灯光设备和音响各200多万,采取分期付款;现在我们剧目、灯光总共投资约600万元,循环较好,很多演出商追着拨款两次了,总计有600多万,算是全部收回成本,实现盈利了。”

记者粗略一算,《响声》每演出一场,保利院线给的是15万,减去由杨丽萍公司自己负责的媒体宣传费2万后,每场可收回13万,首轮全国巡演共50场,收入650万元。另外,杨丽萍还说:“吸取以往的经验教训,有的地方和剧院根本去不得,道具太大,舞台不够用,降低演出质量。像上海大剧院,每一场的演出租金是20万,另外,还要抽成票房的20%,谁演谁亏。”令杨丽萍欣慰的是,这一路巡演,《响声》果然具有非凡的市场感召力,在昆明、萧山的两场演出均盈利10余万元,上座率达九成以上,即使如贵阳这样《映象》不敢涉足的地方也被安排连演3场。

管理

永远只对艺术负责

作为董事长,杨丽萍用企业化方式管理团队,早在《映象》时,她就采取请评委在台下对演员进行考核扣分的方法提高演员的舞台素质,但这些罚款都将用于年底发奖金,演员节假日演出都是双薪。“我们《响声》的主演虾嘎现在一个月3000多元的工资。”值得一提的是,《映象》《响声》中能歌善舞、家庭贫穷的孩子,遍布云南的无数个小山村,当初家里的年均收入只有几百元。这些家庭的孩子被云南映象公司选中来到昆明时,有的还打着赤脚。实际上,云南映象公司每招收一名演员,就带领其家庭脱贫,有的演员还回家乡盖起了房子。杨丽萍为此感到自豪:“云南映象公司解决了300多人的就业问题。汶川地震后,我们捐赠30万元,就是想以民营企业的形式回报社会。”云南映象公司还在红河石屏龙舞乡捐款建了一所希望小学。

杨丽萍多次说,她自己仅仅是永远只对艺术负责的董事长,“我只想轻轻松松赚钱,快快乐乐生活。”“有导演跟我吹,他们投资1000万,做一个剧,只需要排练一个星期就搞定了。还问我:为什么你们要排练一年多?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意识根本不是一样。大多编导都是这样,他们自己赚了钱就走人,才不管你这个剧接下来能演出多少场,赚多少钱呢。我做编导就告诉人家,你们不用给我编导费,剧在市场上有钱赚了,你再给我。我2007年参与了《藏谜》的编导工作,但是我没有和容中尔甲签任何的合同,后来演出成功后,他不断给我打钱,都打了100多万,我说不要了,太多了,打那么多干什么!”

本报记者 陈蕙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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