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回族舞剧《花儿》 “人、羊合一”的生灵之爱
- 舞蹈新闻
- 2018-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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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回族舞剧《花儿》,表述了一段普通而又凄美的爱情传说。回族歌手花儿与放羊娃羊哥的纯真之恋,被权势的草大破坏,而和花儿、羊哥生死与共的羊们却以“人、羊合一”的生灵之爱成全了主人,用一个个无悔的逝去挽救了花儿和孩子,在“不死还是这个活法”的西部民歌“花儿”漫唱中走向远方。
《花儿》是宁夏贯彻党的十七大关于兴起文化建设新高潮、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战略部署,按照“小省区办大文化”的思路和目标,邀请全国著名艺术家加盟,历时3年打造的一部舞剧力作。作为一部体现宁夏文化特色、代表宁夏文化形象的创新作品,它以缤纷的想象和浪漫的表达,将宁夏“花儿”、回族舞蹈和浪漫故事融于一体,讲述一个黄土高原上关于生命价值、关于执著爱情的故事,塑造了追求真爱的回族歌手花儿、不畏强暴的牧羊人羊哥、忠诚的“一撮黑”、可爱的小羊以及凶残的草大等形象,凸显了人羊合一、生灵共爱、万物归源、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崇高主题。全剧由“花儿开了”“花儿俊了”“花儿黄了”“花儿红了”“花儿谢了”及尾声“永远的花儿”组成,在创作理念、表现手法上力求创新,璀璨的汤瓶舞、奔放的回族踏脚、欢乐的“花儿”歌会等舞段,向观众展现了全新的回族舞蹈语汇,达到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的高度统一,是一部地道的属于宁夏、属于中国的舞剧。
显然,这是一个颇具浪漫色彩的舞蹈故事,提供了一个能够展开丰富艺术想象的舞剧空间。它好像有着《兰花花》、《马五哥与尕豆妹》等西北著名民间传说的影子,却又有自己独特的艺术表达。古今中外表现爱情题材的舞剧比比皆是,而表达方式却每每不同,就是“舞什么”大同小异,重要的是“怎么舞”。这就好比说“我爱你”很容易,但“怎么爱”却很费心。
么,如何通过生动的肢体语言让观众感悟回族青年生死相依的爱情追求?什么又是回族舞蹈(包括回族舞剧)独有的审美特征?
舞剧因兼有舞蹈和戏剧的审美元素而与歌剧、话剧、戏曲包括已舞蹈化的杂技剧等明显不同,也不能因形态类似可以与舞蹈、舞蹈诗、歌舞表演画上等号。舞剧是舞蹈的戏剧不是戏剧的舞蹈;舞剧的“语言”完全是肢体动作的诗意性表达;舞剧更擅长于抒情而拙于叙事;舞剧的矛盾冲突很尖锐但不复杂,应主要是人类情感的纠葛而不是主要依赖人与自然现象的对峙;舞剧的人物塑造、戏剧矛盾、起承转合更多地需要通过情感的节奏而不是情节的铺陈予以完成……这些关于舞剧的ABC,依然是《花儿》应首先认真面对的课题。
总编导张继钢睿智地赋予了那些与花儿、羊哥朝夕相处的羊们艺术生命。回族儿女与羊们亲近得像朋友,像家人,像大千世界浑然天成的自然与和谐。应该说,“群羊欢舞”的艺术处理只有在舞剧中能够完成,“人、羊合一”的舞剧呈现也让《花儿》站到了较高的起点。“人、羊合一”不是真实生活的再现,然而却充满艺术的真实。如果一部舞剧只是把生活的实际搬上舞台,没有缤纷的想象和浪漫的夸张,处处拘泥于生活原态的复制,它还是舞剧吗?
张继钢在《花儿》节目册扉页上写道:“当宁夏的‘花儿’、舞剧的《花儿》、塬上的花儿融汇成东方的爱情与生命之舞时,我相信,人们、羊们心灵相牵的肢体表达可能会远远超越舞蹈的意义。”这似乎是《花儿》深蕴的真谛。
张继钢通过《花儿》表达的艺术思想和舞剧理念,其中有3点值得注意。
第一,大爱无疆,生命在无限的生灵牵挂中永恒。“人、羊合一”的创意使“爱”的诠释更为辽远和亲切,灵通人性的“羊们”不是生活里的童话,而是舞剧艺术中的生动形象。一群羊的“介入”,揭示了人与自然的和谐,也让传统而著名的、大同小异的西北民间故事有了全新的艺术表达。
第二,以人为本,舞剧的戏剧性在人物情感的波涛里跌宕。舞剧主要是通过有意味的肢体语言去塑造人物形象的,舞剧不善于表现曲折的故事和复杂的人物关系。《花儿》的剧情简约但矛盾尖锐,涉及情爱、抗争、生死等司空见惯的主题,但关键是“怎么舞”。在保持完整戏剧性的基础上,除了一群羊的“介入”外,张继钢抓住一、二、四幕分别表现爱情、激情和悲情的三大段双人舞,不惜笔墨,尽情为之。每段双人舞都长达8分钟以上,成为舞剧最核心的段落,把花儿、羊哥的凄美爱情渲染到极致。
第三,原点回归,舞蹈本体在艺术的创新中原本可以非常单纯。《花儿》的简约、大气、华美,突显舞蹈本体的单纯。没有眩目的服装、张扬的舞美和杂技式的技巧,只是一把羊铲一扇门、一群羊们两个人,却把爱情的至真至美与生命的瑰丽永恒演绎得感人至深。简约即美,抑或是艺术的本质所在。
舞蹈理论家吕艺生认为张继钢从舞蹈《千手观音》开始弘扬的人间大爱,在《花儿》中又以“人、羊合一”的优美表达得以延续,显现着作品的思想高度。舞蹈理论家于平评介《花儿》时分析了舞剧创造的空、纯、奇、细、深、浓、灵、强等一系列舞蹈氛围,这些着意刻画的肢体动感使其成为一部形式别样的清新之作。广大观众对这部显现宁夏舞蹈艺术踏上新台阶的舞剧给予了热情的支持和肯定。应该说,雅俗共赏已是《花儿》的一大特点。以舞动人、以情感人、以剧悦人的《花儿》,为中国回族舞剧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说到回族舞蹈的审美特征,笔者以为,从1958年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宴席曲》、《曼苏尔》、《山娃子》、《走出金银滩》、《踏脚》等宁夏舞蹈作品其实已先后进行了长达50年的有益尝试。但由于种种原因,回族舞蹈迄今尚未形成完整的动作体系和教学体系,还没有像蒙古族、藏族、朝鲜族、傣族等兄弟民族舞蹈那样丰富而又系统的基本动作训练。回族舞蹈的编导们还是在“摆手、晃头、屈伸步”中犹疑不定,从仪轨、民俗里提炼的语汇又不够多,回族舞蹈的特征依然不够鲜明。不是穿戴了回族的服饰,表现了回族的习俗,出手了几个公众熟悉的动作就是回族舞蹈或回族舞剧了。回族的舞蹈和舞剧,更应该着眼于民族精神的博大、文化底蕴的深远以及回族儿女内心世界的刻画和炽烈情感的表达。特别要尽快挖掘并提炼出更多能体现回族人民坚毅刚强又含蓄内敛这一性格特征的舞蹈语汇来。艺术上的不断创新才是民族舞蹈艺术青春常在的保证。
作为一部回族舞剧新作,《花儿》充满诗意的舞蹈空间,“人、羊合一”的浪漫色彩,简约华美的艺术追求,以人为本的舞剧理念,将会为中国回族舞剧的发展留下颇具思想价值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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