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文化馆:在舞蹈中打开身心 发现自己
- 舞蹈新闻
- 2018-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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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世俗――捆绑和释放
“人的身体是具有记忆的。”记者采访该项目课程“肢体与大脑”的课程教练芭芭拉 美森斯(Barbara Meneses)时,她对记者介绍到。记者同时告诉芭芭拉,在第一节课程临近末尾的时候,当音乐趋向缓慢,动作配合着音乐一边舒展一边慢慢缓和下来的时候,记者回忆起曾经发生和经历过的一些伤痛往事,到最后的那些时刻里,全身心地投入音乐和身体的“自然舞蹈”中,此时内心里产生一种冲动――想哭的冲动,但心情却不是悲伤的。“But, you felt better.”芭芭拉带着反问并且肯定的语气对记者询问到。“Yes, I was better than before.”我回忆那时的感受然后答到。的确,在回忆起那些难受的记忆,但心情却是得到了释放,更为舒坦。
在现在的社会生活中,人们难免不被一些规则、教条,还有曾经一些不够美好的经历所捆绑和压抑,内心越来越收紧,于是身体也开始僵硬。该工作坊经过数年实践,发展出一个清晰的方式,带领参与者最大限度地专注和投入到对自身的观察,和某个部位的想象,然后竭尽全力地表演。这个时候,因为身体要在运动中发展,参与者无法隐藏自己,注意力完全在于身体,这样,得以在每一个时间点下的身体变化是自然形成而非“造型”。于是,通过一种不自觉的身心的释放,那些平日里积攒的压力,和身上背负的“伤痛”包袱,被再现然后被放下,此时,心被放空后,更能表达,更会发现内心所爱之物,这种变化真是妙不可言。
关于路线和节奏――寻找和治愈
在该工作坊的课程其中一个练习是这样的:通过想象自己蜷缩时的身体是一个点,然后站起身体和展开四肢,此时延伸开的四肢是线条,用意识去感受这些线条无限向远处延伸。芭芭拉说:“这是一条有趣的线的发展过程。这样的舞蹈是要拥有自己的思考,这思考是借助身体与意识的沟通,不局限于身体原先的可能性,是更关注身体和思想之间的关系,去发现自己,找到新的身体表达方式。”
当来自各种国籍的舞者到同一时空里交流和表达时,在如今这个全球化的大时代背景下,文化版图边界日益模糊,文化不再被认为是一个用来鉴别的工具,来自不同文化下的人的认同方式变得复杂,这使得人们重新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们作为个体究竟是谁?我们自己文化中最特别和本质的东西是什么?什么使得我们彼此不同?认识自己的需要便在这里显现,我们需要重新找回自我。所以,项目主持人也反复介绍到:“身体其实是一个可以收集记忆、经验的空间。”我们通过关注和认识身体,从而发现自己,并且可以真正找到自己脑海里一直存在的疑问的答案。
同时,在刚才提到的练习中,让身体从“点”变成“线”发展出去后,会再回收成“点”,这是一个周而复始。人生每一次的“句号”同时也是新的开始,然而每一次的再次出发又都是不一样,充满变化。于此这样,美妙人生浓缩在身体的舞动之中。
关于合作和适应――更好地发展
课程之中还有一个练习时这样的:每个人都放松跳跃着,身体完全放松,只有脚承受压力。这个时候人可以自由在空间里移动,此时就会产生一个现象,就是人与人在移动中会互相接近或是碰触,这反映了一个现实的状况:与他人的交流。
通过这个训练,各参与者在充分“舞蹈”时,如何建立更明确的意识,在和另外一个参与者即兴相遇时,如何去运用这种“舞动”的方式,去发展“对话”。芭芭拉说这是一种“即兴技术”,即兴技术中的意识,是刺激对运动中无数可能性的好奇,进而朝向更为清晰而准确的身体语言的寻找。
记者的切身感受是,社会中人与人是需要合作的,人本身是具社会性的,在保留个人感觉的同时,去服从社会秩序,和适应交流规则,如此这般整体才能显得更加和谐。人与人不是排斥的,在课程期间,教练带动每个人,去“鼓励”,去“给予能量”,就是当你在看到他人不够体力的时候,你可以通过你的肢体表达去振作别人,然后当你与他人接近的时候,彼此是可以转变路线,或者共同并行,这样去发展一种“未来”。期间可以感受到各种与人应对的方式,其实要比一味争抢,或者冷漠来得更有意义的与人相处方式。
芭芭拉 美森斯(Barbara Meneses)简介:
1999年由布鲁塞尔当代舞蹈学校(PARTS)毕业,2000年至2006年为Emio GrecoⅠPC舞团舞者。离开舞蹈两年后,她目前与ICKamsterdam和Emio GrecoⅠPC舞团合作,参与不同项目,同时也是新舞蹈发展学校和阿姆斯特丹艺术学院现代舞蹈戏剧系的客座老师。
在“超越”计划在亚洲几个国家进行,记者采访芭芭拉时,她告诉记者下一站他们将继续去往其他的亚洲国家。
采访摘录:
记者:为什么举办这样一个交流的项目?
芭芭拉:在这些年在亚洲各个国家,其中包括和韩国、日本、新加坡等国家都有过交流。每次交流的时候,前来参加项目的人在课程结束交流的时候一般都会有一些疑问,其中有很多是一样的。拿中国来举例,很多人喜欢问:“你们有没有学过中国的武术?”或者“你们怎么看待中国文化?”这让我们产生了兴趣,到底你们这边的艺术家们是怎么工作和生活的?你们对于这些工作的看法又会是什么?文化的不同会带来什么不同的表达?这些使我们做这样项目的原因之一。此外,想在教育和文化层面上多一些与亚洲各国的交流。
记者:中国和荷兰的独立艺术家有何区别?
芭芭拉:或许由于大环境的不同,荷兰的独立艺术家比中国独立艺术家更为自由,他们的生活相比要稍许容易一些。但是也可能正是因为此,我感受到中国的艺术家来自那种内心的冲突更为剧烈,从而带来的艺术作品也更具张力和感染力,这对艺术来说是很美好的。
记者:舞蹈是否真的具有治疗作用?
芭芭拉:我知道有人是做舞蹈治疗这件事,但我不确定是否确实百分百有效。但以我自身的经验和感受来说,你的身体每一部分都具有记忆功能,它会记录下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曾经我在课程中的时候,随着身体的运动我同样感受到很多的记忆回到脑海中,然后当我停止运动,那些不断“播放”的记忆也便停止了。(记者:可是为什么这些记忆有的可能是痛苦的,但在回来之后,人会感觉轻松呢?)这很神奇,我想是在这些回忆播放的时候,你身体的某些被释放和卸下了吧。但其实,舞蹈对于每个人的作用还是因人而异的,最关键看每个人的投入和具体的经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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