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舞的兴盛(西周、春秋战国时代的舞蹈)
- 舞蹈历史
- 2018-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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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钟 采桑舞图 画像纹铜壶 击鼓舞人纹陶刻片 木雕漆绘乐舞鸳鸯盒 木雕漆绘鸳鸯盒击编钟图 木雕漆绘鸳鸯盒乐舞图 水陆攻战纹铜鉴上、中、下三层 巫舞锦瑟乐舞彩绘图残片 舞蹈纹漆奁习舞图 舞蹈纹漆奁习舞展示图 匈奴舞人石佩饰 宴乐渔猎纹壶 宴乐渔猎纹壶局部 玉雕双舞女 玉雕双舞女金链玉佩饰 乐舞人群俑 名称:民间舞的兴盛 类别:雅乐舞蹈文化的高峰―西周、春秋战国时代的舞蹈 年代:春秋 顺序代码:02-09 辅助分类项:舞蹈
周室由盛而衰,随着西周统治者权力的崩溃也出现了“礼崩乐坏”的局面,民间乐舞以其清新活泼,富有生命力的锐气,取代了僵化了的雅乐。
春秋战国民间歌舞的兴盛一方面是时代的需要,一方面也是人民社会生活的需要,它吸引着男男女女无冬无夏地舞个不停。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是孔子(公元前484年)为教育学生而编定的“六艺”之一。“歌诗三百,舞诗三百”,可歌可舞。很多诗歌写出了民间歌舞的盛况。如《诗经陈风宛丘》描述陈国都城宛丘(今河南淮阳)男女无冬无夏地在宛丘(今淮阳尚存小小丘陵)欢娱歌舞。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
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坎其击缶,宛丘之道。
无冬无夏,值其鹭〓。”
至今河南民间舞仍然盛行,特别在祭祀伏羲女娲时在太昊陵前所跳的《挑花篮》舞,闻名遐迩,人称“大姬遗风”。
《诗经》中的《国风》绝大多数是北方的民歌民舞,南方的民歌民舞,则保存在伟大的诗人屈原(前340~278年)集中整理的楚国的《九歌》中。楚国习俗“信鬼而好祀”。祭祀时男巫和女巫参加,作乐歌舞以娱神。《九歌》按照所祭祀的鬼神命名:《东皇太乙》祭祀天神,《云中君》祭祀云神,《湘君》祭祀湘水的男神,《湘夫人》祭祀湘水的女神,《大司命》和《少司命》祭祀主管寿命的男神和女神。《东君》祭祀《太阳神》,《河伯》祭祀男性河神,《山鬼》祭祀女性的山神,《国殇》赞颂阵亡烈士,《礼魂》(送神歌舞)祭祀结束。前后共十一段歌舞,第一和第十一段为祭神,中间为娱神,这是充满浪漫主义的扣人心弦的诗篇,富有魅力的巫舞使诗歌音乐配合相得益彰。在祭祀神灵时,也正是青年男女相会之期。祭神歌舞中除《国殇》之外,绝大多数是男女求爱的歌舞,《湘君》、《湘夫人》、《山鬼)则是描写神灵失恋后的悲苦,以神喻人,写出人间男女的恋爱心态,凄凉哀婉,极具强烈的感染力。
在表演时,巫觋们着丽服持香草合着音乐翩跹而舞,“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九歌》是一出大型的古神话歌舞剧,只可惜此后未能沿着歌舞剧的路子发展,到汉代成为郊祀太乙的纯礼仪性的乐章,直到闻一多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编成的《〈九歌〉古歌舞剧悬解》和近年来湖北省歌舞剧院的《九歌》、《楚韵》的诞生,才复现楚巫舞的真面目。
春秋战国时代的“礼崩乐坏”给民间舞蹈带来了无限的生机,民间群众舞蹈和贵族士大夫家女乐(专业艺人)的兴盛,使舞蹈步入了一个崭新的发展阶段。贵族之家的舞蹈训练异常严格,如湖南长沙出土的舞蹈纹漆奁,图中一女教师,手执教鞭,三女舞伎左二人右一人,广袖长裙正在习舞。从服饰上看,该图所反映的是楚国贵族之家。由此可以想见越国西施习舞于土城,三年学容步训练严格的程度。春秋战国时期盛行以编钟和建鼓为主要乐器的乐队,即所谓“钟鼓之乐”。湖北随县出土的编钟,制作异常精美。此外该墓中还有彩绘鸳鸯形漆木盒,全身漆黑为地,朱绘艳丽的羽毛纹饰,鸳鸯腹部左侧上有两蛇共衔一横棍,上悬编钟两枚,下悬编磬两枚,一鹿形兽或神人以洒脱悠闲的舞姿正在击钟。右侧为一神兽(或人)双手持槌击鼓,左侧一佩剑神兽(或人)正随着鼓点、甩起长袖欢呼起舞。楚国的巫舞最有代表性,在前面《九歌》中已经谈到,即使在吴、楚争战中,在吴国兵马已到的情况下,楚灵王居然还能躬执羽绂,鼓舞自若。河南信阳楚墓出土的锦瑟乐舞彩绘图残片,上有长袖舞人和巫舞,如有一位正在呼号的巫女,着广袖衣舒展两臂似欲起舞,另一巫人张弓搭箭正欲射出,由此可以窥知楚国巫舞的点滴。
河南汲县山彪镇出土的水陆攻战纹铜鉴,分上中下三层,全为英武的兵士,手执干矛弓箭,奋勇作战,还有兵士摇桨划船,有人专司敲击战鼓以鼓舞士气。现藏于故宫的画像纹铜壶,也是河南汲县山彪镇出土的,铜壶有二环,大致分六层,第四层为六人乐队,三女伎着紧身衣,双腿跪击编钟,二女伎立击编磐,一女伎举鼓棰敲击建鼓。三人均身着斜褶裙,细腰拧身,富于形体动作之美,编钟两头都由大神鸟支撑。无独有偶,四川成都市郊百花潭出土的《宴乐渔猎纹壶》,中间部分以立柱支撑,上挂编钟、编磬各四枚,四女伎着紧身衣跪舞,四女伎着斜褶长裙,十二人击磬,二人击鼓。柱外一女伎手持双鼓棰正击建鼓,鼓架下置一小铃状曲柄,名“丁宁”(合音为铃),为节乐的乐器,即战争时“鸣金收军”的“金”。铜壶颈部有“采桑舞图”,正中身材修长的采桑女,正在扬起窄袖起舞,左右二人抬手击节,热情洋溢。成都与河南汲县两铜壶只有微小的不同处,可能原均为楚文物,后者流入巴地。河南辉县出土的战国铜壶壶盖上,也有一幅“采桑舞图”,舞女们在桑树下有的采桑,有的举袖起舞,服饰舞姿与以上所述铜壶舞姿近似,战国时期南方的舞蹈女伎多为细腰长裙,细长袖,是一时风尚。传为洛阳金村韩墓出土的玉雕舞女佩饰,上部用小玉管排列成T形,下方的玉管之下悬垂一对玉雕舞伎。额发为半月形,两鬓卷曲,长裙,宽袖外又套窄袖,斜裙绕襟,腰系宽带,尾部垂下,两舞伎各用左右手上举互接,翩翩起舞,造型对称中显示出活泼优美。这种战国玉舞人佩饰的出现,不仅证明它已突破西周仅限于礼制佩玉的制度,而且就舞姿的新颖别致来看,此时舞蹈已开一代新风,更具有娱乐欣赏的审美价值。无独有偶,在北方的匈奴,则盛行石佩饰,内蒙古准格尔旗布尔陶亥乡西沟畔战国墓出土的匈奴石佩件五件,其中四、六两舞伎,头戴冠,长袖绕身腰间系带,两腿一前一后,前屈后跪,是极为珍贵鲜为人知的匈奴舞姿。北中国还有山西长治出土的陶舞俑,为男子独舞,似模仿鸟飞动作,八人伴奏,伴唱,舞人头左上方梳偏髻。山西侯马晋国遗址出土的陶片,上有线刻乐舞图,树下一击鼓而舞的女伎,女伎着斜长裙,服饰舞姿颇似楚舞,从中可以看出战国时南北乐舞交流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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