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舞蹈老师 > 正文

舞蹈是活的艺术

被誉为“最完美的舞者”、曾获法国国际现代舞大赛男子独舞金奖的藏族现代舞艺术家桑吉加,因劳力士创艺推荐资助计划而结缘现代舞大师威廉弗西斯,与其共事3 年。7 月底,桑吉加带领雷动天下现代舞团为广东现代舞周献演了他亲自创编的首部大型作品《无以名状》。

7月25日晚上在广东歌舞剧院小剧场上演了现代舞《无以名状》,演出的是雷动天下现代舞团的成员们,舞台上看不到桑吉加。或者可以说看到了,因为这场舞是由他一手创编的,从编舞到布景灯光,他隐身其中,又时时浮现。既然是“无以名状”,追问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用语言去限定那些肢体传达的意图,仿佛多余。我只管欣赏舞蹈,不时为他们身体挖掘和创造出的多种可能性而感到惊喜;他们好像同时也感受着这种惊喜,他们各自都是活生生的,有自己的性格、情绪、感受和能量。桑吉加告诉我们:“舞蹈是活的,创作者的意见在舞者的身上会发生变化,舞蹈不应该弄成像一件工艺品那样,哪怕很美。”《无以名状》的首演是在去年,今年有几个演员不在了,就要重新改编,“努力去变,不要让一个演员仅仅是填补原来的位置。”

这是他从威廉弗西斯(WilliamForsythe)那里学到的:“别陷在自己的位置,看不到面前的演员,他们不应当成为你的工具,要试着把他们的个性拿到你的作品中来。”

演出中,一个女孩陈述着先前舞台上呈现的一幕,后来一个男孩试图用存在分歧的记忆来干扰和打断她连绵不绝的陈述,我们跟着他们追忆,并发现想要判断他们谁是谁非是徒劳的,他们当时各自位置的不同使观察到的两种事实并行不悖,此外还存在着我们看到的事实―我们观众席上的每一个人各自拥有一个事实。而就在不同的空间感被想象出来的同时,舞台上的另一个男孩一直在笑,那不是一种表演式的笑,更像是一个无法投入于情境的演员跳戏时的忍俊不禁。女孩终于发现了他,愤然质问:“你笑什么?”这让我想到他可能就是个排练时爱笑场的演员,他的性格被融入了演出,效果是那么地好。

另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情景,是一个女孩用舞蹈表现了被肢解的过程,她并无反抗,只是间或略感到一点不适,她的身体反映出一点儿执拗,而她的精神顺从着,接受了一切。对她做这一切的男孩在她身后,一边把她像个娃娃似地拆散,一边始终用他的脸颊温存地贴着她的脸。第二天桑吉加这样解说这段:“生活里常有这样的事,有人把你撕得一塌糊涂,送你一件小礼物,就没事了。”

演出后桑吉加上台接受提问,有观众说:“我感到演员们都是自发地在跳舞,他们很爱跳,这样的演出真美妙,就像做爱。”这些舞者们还原了舞蹈随性的、自发的、由情感带来的本来面目。桑吉加说:“我不给你定死,而是给你定一个方向,一个游戏规则,你就在其中自己发挥。”这样在其中跳舞,就得用心,用脑子。

次日上午,我观摩了桑吉加为报名前来的现代舞爱好者们上的一堂课,这堂课上他交给大家的游戏规则就是:两人一组,小臂互搭,一方完全听凭另一方的指引,其所有动作完全听凭自己的小臂和从那里获得的指引。“人是无限的,空间也是,动作发掘的过程是我最感兴趣的。”桑吉加的话为我概括了我坐在舞蹈教室一角欣赏到的内容。

有人问桑吉加,作为专业舞者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他说:“智慧。”说的就是有心有脑子,还很爱用,用得好。桑吉加又在回答另一个似乎带着预期答案的问题时说:“艺术家首先要对自己很诚恳。”这就是智慧。

“舞蹈是活的艺术。”正是这一点使最初学习民族舞的桑吉加改弦易辙。转而踏上现代舞的道路后,他仿佛自在地一路飞奔了起来。

下一页

本文共 3 页,第 [1] [2] [3] 页

舞蹈QQ群

发表评论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