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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爱……――记中国古典舞教授王佩英

时值舞坛盛会,欣喜桃李芬芳。

此刻,报以烂漫鲜花和激情掌声的除了尊贵的嘉宾、爆冷的新星,更应是将一生之情精华奉献给艺术教育事业的那一代又一代默默无闻、劳作不已的舞蹈教师!北京舞蹈学院中国古典舞教授王佩英,即是他们之中的普通一员,更是这具高尚群体的代表人物之一。

因为爱,所以付出

1957年,年仅17岁的王佩英为中国舞坛倒下第一枚国际舞蹈表演奖章,在老舞校人才辈出的五九届毕业生中,她因主演《刘胡兰》而与主演《鱼美人》的陈爱莲和主演《天鹅湖》的白淑湘并称“三大女主演”。而在当时校方的眼睛里,王佩英还有一大优长,就是既会表演,又善教学。据此,组织上说她是“全才”,决定她留校任教。王佩英的舞台生涯就此打住,教学工作由此开始。这一教,就是四十四年。

“那时候,可不就是听组织上的吗,后来一想,还真救了我啦!怎么说呢,搞表演,总会留下遗憾之外;可是干教育,实在是让人有满足感。”话是这么说,可乍听起来总觉得似乎有那么点唱高调甚至阿Q心理。因为搞表演是名利双收的事,干教育呢,只不过是既当爹又当妈整天瞎操心,里也赔外也贴的白忙活,现如今还有愿意干这种傻事的人吗?

还真有!就是王佩英自己。而她之所以全心全意、高高兴兴地扑在舞蹈教育事业上不松劲,其理由或者讲动机实在简单到了极点:就是爱!

1961年,王佩英在做示范动作半月板撕裂,入院手术。1969年,王佩英新婚燕尔,她一天也没休息,照常上课。1976年,王佩英怀孕坚持教课直至最后临产。1980年,王佩英在做示范动作时大跟腱断裂,入院手术;20天后拄着双拐又进了教室。1996年,王佩英率团在欧洲巡演,数日奔波,全团的人都在大轿上打盹儿,她却一直在司机旁边盯着,生怕有任何的闪失。2002年,王佩英的爱人病倒了,她焦心着医院那边的事儿,又坚持着表演本科班的教学,结果一头栽倒在专业教室的大玻璃前;急救车开进学院,王佩英在人民医院的急诊室挂瓶儿;突然,几十名既清纯又靓丽的女孩儿捧着大花蓝儿拥了进来,满世界地呼喊着、找寻着她们的王老师!搞得医生、护士、病人们大吃一惊。

这就是平凡而伟大的舞坛师表,这就是平常而高尚的园丁情怀。因为爱,所以付出这么多!也正因为付出过这么多,所以才享受到这份爱。

弹指之间,王佩英已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了。但2002年的中国古典舞学科与1990年的中国古典古典舞系相比,却发生了质量上的变化:一是师资队伍兵强马壮;二是教材建设成就斐然;三是精品剧目琳琅满目;四是尖子演员层出不穷;五是国际市场大门洞开;六是生源充足应接不暇……

可是王佩英并未因而一举成名、功勋彪炳甚或百世流芳,作为一名普通教授,她正在继续做着她该做的和想做的事。

王佩英是一种大弟了类、掌门师姐式人物。她不但要“承上”,而且还必须“启下”,她的全部心血精力几乎都得放在“照应两头”的安排之中。于是,她就没时间打造自己,推销自己,追求自己的空间。

作为一个老师,一个系主任,一个学科带头人,王佩英就像是一架桥梁,让老的、中的、青的舞蹈事业所需要的人和大的、中的、小的舞蹈事业所需要的事儿,通过自己的双肩、双手走向成功!也就在听到、看到、分享到他人成功的时候,她心里才滋润!如果你理解不了那种特别的幸福,那么你就理解不了王佩英。

因为爱,所以建设

北京舞校建校初期,以叶宁为代表的前辈师资配置出中国古典舞的基本资源;建院初期,以李正一、唐满城为代表的前辈师资构建出中国古典舞的核心内涵;作为他们的传人,王佩英的学术理念及动作实践主要在两点:

一是完善“大学教育体系”的思路。北京舞院的底子是中专,改制以后,变化很大。可以,与当代大学之全面的、科学的、互动的活性教育体系相比仍有较大差距。当然,一个“体系”的建设,需要若干代师生的长期努力。前辈们的宝贵遗产我们一定要继承,否则是数典忘祖;沿欠完美的地方我们一定要补充,否则是固步自封;应该创新的地方我们一定要开拓,否则是坐吃山空。

王佩英在中国古典舞教育体系的建设上,尤为人们所称道的,是她在两个路上的战略性开发。

其一是“外向型”。她上任之后出手就打“国际牌”,十年之中先后出访16个国家和地区,各类演出以百场计。既练了兵,又扬了名,既凝聚了团队,更坚定了信心,不仅没花国家的钱,系里还小有结余。

其二是“内向型”。为了中国古典舞领域的开疆扩土,王佩英敢于为事业冒险,善于发现有潜质的新作品,如果没有她的坚决引进、全力包容和长期风险投资,就没有《踏歌》的今天。当然,醉翁之意不全在酒,王佩英着眼处,决不只是一个又叫好又叫座的剧目上,开阔全系师生的学术视野,倡导多样化的艺术风格,拓展整个学科的发展道路,才是这艺术教育管理者胸中的全局。

王佩英坚持认为:高等教育所培养的舞蹈人才,必须具备高超的技术技巧、精深的文化修养与顶尖的艺术表现力。过去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否则办舞蹈学院干吗?对本学科毕业的学生而言,应该是既能跳《踏歌》,又可演《黄河》,既能饰《花木兰》,又可塑《江姐》。由此,中国古典舞的美学定位,决不可以是单一的、单薄的或者单调的;它必须是一个具备中国特色的、能够反映五千年舞蹈全景的大审美!而如若我们不能在教学实践中体现这种大审美,那就恰恰从反面证明了我们的“教学体系”还远远不能闭关更不能封顶。为此王佩英在统领古典舞第的十年中,不停地走出去,不断地请进来,其目的是:为中国古典舞――这一仍处发展中的“教育体系”进行新一轮的资源重组与内存增容。

二是关于“艺术能力”的理念与运作。如众所知,李正一、唐满城两位教授的特殊贡献,就在于通过“身韵”使中国古典舞具有了鲜明的风格和无穷的魅力。由此,摆在王佩英面前的课题就是:进行一次创新性的改革,即:在基训与身韵这两种课型之间铺设桥梁,令二者巧妙衔接,自然过渡成一门课。换言之,既反对将这两者硬性割裂,造成人为的隔绝,又反对将二者混淆不清,顾此失彼。显然,王佩英的这一思路很难落实,因为“两张皮”的阴影早已根深蒂固;看业除开理性认知上有问题以外,在对于风格与能力之间的技术处理上也确存大碍。但王佩英提出了“艺术能力”的教育理念,设计出规整训练、短句组合训练、综合组合训练,即通称“三段体”的中国古典舞基训教学模式。令学生以艺术感觉引领技术,依据特定的人物情感运用力度、速度、幅度等可量化指数来进行功能训练。而王佩英本人身为“尖子演员”的表演艺术造诣兼资深专业教师的丰富授课经验,这一得天独厚的双重身份,使她义不容辞地、历史性地挑起了这付重担。

舞台实践是检验教学效果的标准。1990年~2000年十年之中,中国古典舞系培养出刘震、邢亮、黄豆豆、张琦、李驰、胡淮北、武巍峰、王亚彬等大批优秀人才,演出了大批精品剧目,捧回了奖项无数。这些人才,这种教材、教法的成功,证明了王佩英关于“艺术能力”的理念与运作的正确性与有效性。

爱,不仅仅是付出;如果没有建设性的成就,那么爱的信号就会减弱,爱的资源就会枯竭,爱的感觉也不再新鲜。在付出中建设,在建设中追求,王佩英的事业之爱――踏踏实实。

因为爱,所以骄傲

王佩英的脾气不太好,有的时候很不好,因此她伤过一些人,有时是占理,有时是不占理,好在王佩英不记私仇,一切的计较全在公务上。

王佩英老舞校的“嫡系”,从老舞校到新舞院,她将一生的情、一世的爱、五十年的心血和精力都投放到这块热土上。因此,她爱的深切、爱的炽烈、爱得刻骨铭心,这难免也就爱得有点偏激乃至产生“老大意识”。俗话说:孩子是自己的好。王佩英的所谓伤人,99.9%都犯在“护犊子”上,其实各家各院儿又何尝不是呢?

王佩英是个较真儿的人。她主要还是跟自己较真儿,比如她常常早上四点起来备课;比如她一进专业教室就忘了自己的年龄,什么动作都敢做;比如她每次看课都拿个笔记本,专记别人的优点……

其次是跟自己的学生较真儿,因为她年轻那会儿做过“尖子演员”所以她希望她的学生都要成为“高精尖”的“全才”,所以她爱才如命,爱得让人受不了。例如1996年时的叶波已是“尖子学生”可是王佩英觉得她还不成,就下死命地“抠”她,一个“转身亮相”一口气就练两个半钟头!

然后免不了和兄弟单位的同行们较点真儿。当然她绝对是有口无心,充其量也就是说舞蹈学院的东西是如何的地道而已!说到这倒真想奉劝有关的同志们: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认真倾听王佩英的点评,汲取其中的真知灼见,而不要计较她的表情和语气,因为她的意见,第一是有含金量,第二是无私心,所以要听,听了就长功!

另外,骄傲这个词也不一定就是贬意。王佩英的骄傲,恰恰就表现了这个词的正面意义;所以,与其说是骄傲,毋宁讲是自豪。因为她付出了,因为她建设了,因为她追求了,因为她成功了!所以她有一份桃李满天下的自豪,有一份学科大发展的自豪,有一份对中国古典舞教育事业必然蒸蒸日上的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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