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生为舞蹈
- 舞蹈老师
- 2018-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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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于5月23日晚完美谢幕的《舞润青春》―――袁媛舞蹈作品专场晚会,让许多熟知或不熟知她的人再一次记住了“袁媛”这个名字。在宁夏,袁媛不乏名声。尽管袁媛始终站在幕后,尽管袁媛一贯行事低调,但却丝毫不影响她在业界的超高人气。
2007年的5月,一个无异于以往的初夏时节,对于袁媛,却意味颇多、意义非凡。这缘于她的舞蹈作品专场―――一个让自己追梦旅程告一段落,并蓄势待发的站点;一个让自己回望舞蹈履迹,品尝一路走来个中滋味的注脚……
A 标签一:痴情舞者
艺术需要天才,而天才也为艺术而生。比如袁媛,便是为舞蹈而生的人。13岁就进入专业团体做舞蹈演员的袁媛,在时光荏苒间,在境遇变异间,在身份转换间,总能无拘无束地将自己在舞蹈上的天赋展露,宛若一朵恣意绽放的花儿。
1981年,袁媛考取了宁大音乐系,一个怀揣艺术之梦的少女第一次将心中萌动的情愫探进了音乐殿堂―――用指尖在钢琴的键盘上弹拨流转。1984年,袁媛毕业留了校。在校任教3年后,袁媛抓住了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她被学校推荐去中央民族大学进修中国民族、民间舞。那几年中袁媛成了班里最用功、最勤奋的学生。排练厅里,最后一个走的一定是她;别人在睡觉或逛街的点儿,袁媛一定在练舞。舞鞋、音乐、把杆儿、落地镜……一切与舞蹈有关的东西都对袁媛充满了吸引力,课堂像是给她施予了魔法,令她永远有数不完的节拍、永远有做不完的动作。
一直以来,还有一个梦想也在导引袁媛的前行,即是立志做一名专业的舞蹈编导,在舞蹈的世界里走得再远些。或许是长时间演绎别人作品的缘故,袁媛愈发觉得,那些内隐在体内更为新鲜的舞蹈细胞已难以被激活了!她想亲自编创舞蹈,让灵感与激情在创造性的舞动中加倍地释放!带着这个强烈的冲动,1995年,袁媛一头扎进北京舞蹈学院的大门,主修舞蹈编导专业。正所谓“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在袁媛看来,自己从一名舞者走向一名编导,其间并无障碍,因为她心中始终装着自己的一方大舞台。
系统、规范的学习让袁媛有了如虎添翼之感,纷繁、庞杂的编舞技法让原先身上生就的舞蹈感觉有了表现的手段与技巧。在同行的眼中,袁媛似乎天生就是搞民族舞、民间舞的材料,只是过去像块璞玉,学成归来的她更像被开凿打磨过了。如今在北方民族大学音乐舞蹈学院的课堂上,袁媛总爱给一届又一届的学生灌输一个看似简单、实则深邃的概念,那即是“舞蹈是什么”。用袁媛的解释,舞蹈就是情感,它以人体为表现工具,用动作为表现语汇,艺术性地去表情达意。在袁媛的课堂上,情绪的饱满、情感的投入是她嘴中不停重复的口令,用心跳舞、用情跳舞早已不仅是舞蹈赋予舞者的本义,它已然成为袁媛多年来身体力行后为自己镌刻上的职业标签。
B 标签二:年轻教授
舞蹈演员,无一不眷恋舞台,眷恋每一次舞动时的追光灯,眷恋每一次舞动后的褒奖词,袁媛亦是如此。舞蹈一向被定义为年轻、美丽而残酷的职业,舞蹈演员想要在舞台上长久地绽放光彩,根本就是一个美丽的童话。然而袁媛做到了,不是用她的肢体,而是用她的作品与专业精神。
如今已是学院最年轻的教授的袁媛,对于当初选择课堂作为自己的“第二战场”仍是一脸的执迷不悔。“你不知道,看到我的学生将我的作品呈现在舞台上时,我有多幸福;看到我的学生走出我的课堂成长起来时,我有多满足!”的确,在近20年的执教生涯中,课堂里的袁媛有了比当演员时更为充盈的成就感,这一人生坐标将袁媛的艺术感觉近乎完美地勾画。
在2000年调入西北第二民族学院后,袁媛一手创建起舞蹈本科专业,填补了我区高校舞蹈专业的空白。短短4年时间,她与同事一道,完成了学科基础建设和较为完善的教学体系。7年间,她带领学生参加区内外各类演出、比赛,且次次载誉而归。还多次代表宁夏出访国外做文化交流,为学院、为宁夏人赚足了面子。
袁媛编创的舞蹈,一头连着古老文化的源头,一头牵着时尚风潮的今天;一头发于民间文化的乡野,一头出自信息社会的都市。袁媛说,她创作的欲望与冲动无外乎有三:一是被音乐所感动,为音乐量身定制舞蹈,比如荣获全国“桃李杯”舞蹈大赛优秀剧目的《卓玛卓玛》;二是被真实的生活形态或场景所感染,用舞蹈语素再现原生态,比如她个人十分钟情的《剪花花》;三是在既定的舞蹈形态中打破传统,融入大量现代手法后的推陈出新,例如《心泉》。袁媛在回族舞蹈方面的探索可谓大胆,她编创的《心泉》、《新月》、《啊吆喂》、《金盖头飘起来》等作品,以丰富的语汇与新鲜的手法,将以往回族舞蹈较少涉及到的清新靓丽、风情细腻的美感展现于宁夏及全国的舞台之上,受到业界的关注与好评。
在学生的眼中,袁媛是他们的崇拜对象。孩子们都爱上她的课,因为袁老师在课堂上太富有激情了,她能让每个学生兴奋起来,不时地让人产生动情点;孩子们也都怕上她的课,因为袁老师太追求完美了,谁都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现给袁老师看,却总怕自己做得不到位。
在同行的眼中,袁媛是出了名的“舞痴”,在丈夫的眼中,她是干起工作就玩命的“舞蹈狂人”。2005年,袁媛带着作品《剪花花》、《啊吆喂》参加首届全国大学生艺术展演,在赢得一、二等奖后,因过度劳累与过度喜悦,袁媛在出电梯时一头栽在了楼道里,不省人事。“那次真够悬的,门牙磕断了两颗,嘴角缝了四针,血流满面,险些破相。”
C 标签三:幸福女人
与袁媛的对话是轻松的,与袁媛的交流是愉悦的,这一切与她的美丽有关。已过不惑之年的袁媛举手投足间透出清灵脱俗的气质:精致的妆容,飘逸的衣袂,优雅的谈吐……没有矫情,也无造作,甚至带有一点无忌的童真,而这一切会让你忽略袁媛的年龄,只慨叹时间在她身上幻化成的美丽。
作为一个天生的舞者,袁媛无疑是幸福的。舞蹈让她有了穿越时空、穿越现实,恒久沉醉在童话城堡里的可能。可想而知,这个城堡里的“公主”该是怎样的美丽与幸福。因为心怀对舞蹈的虔诚,也因为心怀对所有人的感恩,袁媛的人生中便没有了灰色地带。抛开苦累,不言失意,单是把爱好与职业合二为一、浑然一体的幸福感,就足以令所有人艳羡不已了。
袁媛说,她更加看重的幸福,则是一路走来有那么多爱她、爱她的舞蹈的人们给予过她的一切。“没有北方民族大学给我搭建平台,我走不到今天;没有家人为我的默默付出,我酷爱的专业也就失去了光彩。”幸福的袁媛谈起感激时哽咽了、落泪了。
搞个人舞蹈专场,在宁夏这样一个缺失艺术气息的地域委实不易。它要面对的或许是很多挑剔的眼睛、苛刻的嘴巴。也正因为前无来者,实施它的人才显现出了勇气与不凡。袁媛说:“有些事必须得有人来做,如果我的作为能让更多的人看到宁夏的文化氛围在逐渐浓厚起来,宁夏人在舞蹈上还有建树、有希望,那么我便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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