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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侯宏澜 第12节


我希望《莎》剧也能成为这样一部实验之作——在传统芭蕾技艺的基础上摆脱一些固有程式,进一步解放身体,以芭蕾的表现力来自由地展示自我。它是中国首部现代芭蕾舞剧,并且融合了民族舞的灵动元素,以进一步探索现代芭蕾的多种可能性。 

现代舞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情节、内容都十分抽象、玄妙,甚至是深奥、晦涩的,打上了现代芭蕾烙印的《莎》剧,观众如果试图在舞台上去寻找洁白的蓬蓬裙、金碧辉煌的宫廷、王子与公主历尽磨难大团圆的美丽爱情,我清楚地知道,那也只能是落入徒劳。然而,舞剧毕竟有赖于情节,意念需要通过舞者的肢体动作来表达,所以我们力图用自身的创意来体现出“剧”的内涵。

首先是音乐。在何训田宛如来自天堂的圣洁音乐中,走向水中央的奥菲丽亚翩翩起舞,脸庞安静如初生婴孩,这一刻的美令人窒息。下半场的音乐却如此鬼魅——缥缈的花腔女高音、节奏感十足的爵士交替;惊恐的马克白斯夫人内心充满焦灼、侥幸、矛盾、阴险,随着斗篷翻转,她内心也在挣扎,陷入无边黑暗。每一天的排练,如果没有这些音乐,我的舞蹈热情便无法被激起。

其次是韩生简约而不失风范的舞美设计,特别是一段类似版画效果的黑白投影,这是我与Michel bejar在排练时的黑白影像,经特殊处理后,在舞台上与真实舞蹈的我们配合呼应,似幻似真,让人感到一种如水般的流动性。

最后还要说说剧本。舞剧剧本比较特殊,它没有对白,所谓的描述也只是个框架。但正是这个简单的框架,却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导演和我设计了奥菲丽亚失足溺水和马克白斯夫妇洗手这两段,无论是上半场我的独舞,还是下半场与Michel bejar的双人舞,都创造了自由发挥与想象的空间,我们摆脱许多程式的束缚,尽情设计出各种富有创意的形体动作,每一次排练时,当带给我们惊喜的动作完成,大家都情不自禁击掌相庆。 

10月19日是我的生日,定于21日的演出也是箭在弦上,渐渐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整个团队的气氛也渐渐的紧张起来了,Michel bejar我的法国舞伴,这时因为工作量的增加和演出前的压力,变的有些神经质,牢骚满腹,让所有人都很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么棘手的矛盾。

面对这种状况,想到两天后的演出,我觉得自己的生日真凄惨,没有礼物,没有大蛋糕,没有香槟,更没有祝福,看着眼前Michel bejar忿忿的样子,我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腿上,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号啕大哭起来!我哽咽的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都没有时间给自己去买一个生日礼物,还要在这里处理这些工作,我为了这次演出费尽心血,为什么做一件事情那么难?

Michel bejar我的法国舞伴吓呆了,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起来了,他笨拙地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用法语说:“不要哭,不要哭了,一切都会好的,宏澜,一切都会好的,我们的演出一定会很棒,我保证 。”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搞不清楚,一向坚强的自己怎么说哭就哭了!

终于,时间走到了2006年10月21日,当时正在举办的第八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共有来自全世界的70多台大戏亮相,其中不乏名人名家之作。

不得不再次感慨,世界是如此的小,上海芭芭蕾舞团的舞剧《花样年华》和我的《莎士比亚和他的女人们》同天上演,担任编舞的正是莱茵芭蕾舞团团长贝尔?唐纳德,那个千山万水之外给我的芭蕾潜移默化影响的人

作为第一部中国原创现代芭蕾舞剧,《莎士比亚和他的女人们》备受瞩目,它吸引了很多业界和媒体好奇的目光。我也深知首演的重要。21日一起床,我却觉得有点不适,身体在向这几个月来超负荷运转的我提抗议了,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中午硬挺着到了大剧院,完成了常规的练习,还和Michel bejar简单聊了一会儿,但却是什么也不想吃,开始在化妆室闭目养神,希望命运会眷顾我,可是奇迹没有发生。午后不久,我就开始发烧,心中当下就凉了,准备了这样长时间的剧就这样功亏一篑了?化妆室里静静的,只有我和化妆师,我闭上了眼睛,心中开始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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