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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萍:《孔雀》浓缩了我的一生


灯光明灭、时空转换,每个瞬间都如梦似幻,每个场景都极尽“奢华”。观众的回应也出乎意料的给力,场场爆满,一票难求,看时处处惊叹,看完久久难舍。最感人的是每晚在缠绵的音乐背景中,杨丽萍带着彩旗和团队众人一次又一次的翩跹谢幕,舞台上下总是泪水和掌声齐飞,她哽咽剖白,“对我,石家庄的观众永远是那么热情!”


台下的她,极瘦,看上去弱不禁风,举手投足却散发着自内而外的活力和热情;既随性平和又个性十足;安静,但缓缓吐出的每个字都有着令人着迷的魔力。她认真地看着记者的眼睛回答每个问题,谈到一生挚爱的“舞蹈”时泪光闪烁,“归隐”前的心声格外动人。


“总人有人问我,在《孔雀》当中一场跳两个多小时,累不累,是不是能承受得了,我真的觉得一点都不累,跳舞的时光总是太快,太美好。可以把春夏秋冬的轮回,把我的人身感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展现给大家,让他们感受到生命的短暂,大自然的可敬可畏,我觉得内心充满欢喜。”轻言慢语间,她长长的白指甲在眼前掠过,似乎有着划破时空幕布的力量。


对舞蹈和大自然的挚爱,让杨丽萍依然保持着难得的质朴直率,对未来的描述有着诗样的美感。她表示自己退居台后也绝对不会寂寞,因为还有许多事业要做,比如做舞蹈编导,涉足音乐剧、杂技等。


“孔雀是凤凰的化身,是我心中的图腾,从小我就处处留心观察,它们的一抬腿一抖羽毛甚至一个表情,我都牢记在心。”从二十几岁凭借独舞《雀之灵》一举成名,到2012年春晚上《雀之恋》的成熟唯美,杨丽萍和孔雀有着不解之缘,这次舞剧《孔雀》不仅仅是原生态的描摹,更加入了她自己的诸多感悟和创作理念,“这部舞剧我足足筹备了一年,但觉得时间还远远不够,因为我不知如何才能把大自然中的落叶、鸟鸣、花开,春夏秋冬的四季更迭完善地呈现出来。”


杨丽萍是一个奇迹,特别是在如今普遍浮躁的艺术氛围里,她跳着只属于自己的舞蹈,若干年来,她不模仿任何人,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风格延续,正因为如此也成就了她如今的不可替代,她特意提醒如今想学习舞蹈的孩子们,“确定了爱这行再去做,我亲眼见过一个孩子在家长的要求下从小去学习舞蹈基础,然后在专业的院校里学了六年,出来跳了三个月就转行了,说,‘感觉没意思,没前途’。我认为她根本没有真正地把舞蹈融入自己的生命和生活里。在寨子里,婚丧嫁娶都要跳舞,整个寨子的人会为一个生产的孕妇跳舞加油。跳舞是为了让自己的生命充满欢乐,我希望有更多的人在这条寻找欢乐的路上走下去!”




杨丽萍:《孔雀》浓缩了我的一生

当天演出前,在后台化妆间,记者见到了杨丽萍,比想象中还要瘦,棕色的棉布长裙上绣满了孔雀羽毛的图案和亮片,框架眼镜遮掩不住眼光中柔柔的笑意,远没有在排练场上的严厉。“这部舞剧非常特别,是以前没有过的,毕竟也是我积累了几十年的作品,整个设计充满想象力,是部很真诚的作品。”《孔雀》展现出了杨丽萍追求的“新东方美学”,“《孔雀》里的舞蹈既不是芭蕾也不是现代舞,更不是民族舞,这些舞姿更像是根据人类生命创造出来的,是具有创造性的,这很可贵。”杨丽萍希望借助《孔雀》向观众讲述生命的意义,“西方的《茶花女》《天鹅湖》讲的是怎么战胜邪恶,但《孔雀》讲的不单是这个,更多的是生命体验。我觉得跳《孔雀》有一种仪式感。《孔雀》演出了这么多场,我每天表演,那在台上的两个多小时的时光特别快乐,尽管只有两个多小时,但把我的一生都浓缩了,从孔雀的诞生,到经历了生命的春夏秋冬,最后涅槃,我每天都拥有充满创造的快乐心情,就好像一个人在台上把自己的生命走完了。”对于即将到来的天津演出,杨丽萍坦言很期待,“以前经常去天津演出,但《孔雀》是我作为表演者最后一次去天津了,我想把整部舞剧、我的一生都展现给天津的观众。”


小彩旗:他们没把我当小孩

杨丽萍的外甥女小彩旗回答起问题来干脆利落,酷劲儿十足。别看她年纪不大,学舞已有9年时间,“我4岁开始学舞,小时候看过姨妈演出的《雀之灵》,觉得特别美,希望长大了也能像她那样。”在《孔雀》中,小彩旗扮演“时间”,两个多小时的演出她要一直站在舞台左侧不停地转圈,“因为姨妈说我从小转圈转得很好,正好我有这个天赋。”问及是否演得很痛苦,小彩旗说:“对我来说没难度。”因为从小跟着姨妈杨丽萍学习,小彩旗从未正式进过学校,“每天自己练基本功,姨妈也不会特别教我什么,她对我和所有人都一样。”不过,现在也会请老师到家里来教文化课。她说舞蹈能让她感受到快乐、平静与耐心,尽管每天都生活在姨妈的舞蹈团里,很少和同龄人接触,但她觉得:“跟大人在一起学得更多,也更放松,尤其是跟着姨妈。在舞蹈团里,他们没把我当小孩,我也没把他们当大人,大家就像朋友一样。”至于自己的未来,小彩旗说:“没打算,活在当下。”



虾嘎:跟杨老师排练学的多

虾嘎被杨丽萍从云南小村庄里带出来学舞,到如今已有12个年头了。这次在《孔雀》中,虾嘎分到的角色是“神灵”,“杨老师考虑要找个适合我的角色,但是神灵这个角色还挺难理解的。表演时,观众会看到我在春天撒绿叶,夏天撒鲜花,冬天撒雪花,控制着季节变化的节奏,而且跳的舞很慢,和以前在《云南映象》里边唱边跳边打鼓的表演完全相反,一开始不太适应,但也是一次全新的学习。”虾嘎说《孔雀》倾注了老师太多的心血,“这部剧她想了好几年,每天盯着我们练,又排了一年多,她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这上面了。杨老师对演员要求很严,好多演员怕杨老师来排练,但我怕杨老师不来排练,因为只要她来,就能学到好多东西,而且她也不是随便发火。”



陈谢维:70%舞蹈是即兴表演

因为在《孔雀》里饰演乌鸦,主演之一的陈谢维也被大伙亲切地称为“乌鸦”。从剧情来看,乌鸦路斑是破坏孔雀萨朵与嘎雅美好爱情的反派,陈谢维说:“在《孔雀》里乌鸦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反面角色。而且表演上自由度很大,没有规定的舞蹈动作,70%都是即兴化演出,所以我的表演每场都不一样。表演时,我会抓取当天不同的心情去诠释角色,如果很开心,舞蹈看上去就会更夸张,如果心情沉重,可能表现得就更邪恶一点儿。”在陈谢维看来,舞蹈动作的技术难度并不高,反倒是与舞美、服装配合起来有难点,像乌鸦的裙子后摆很长,后退、踢腿都很费力,但为了配合整出剧的舞台效果,就要克服这些难点,这样才能最终呈现给观众唯美而极致的视觉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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