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堂.吉诃德》系列专访中芭徐刚

回想1987年我进入中央芭蕾舞团的第二年就开始学《堂·吉诃德》了，那时是张纯增老师给我们排这部戏，它是我入团以来继《天鹅湖》之后的第二部大戏。后来又到1997年、1999年，先后演过3次，换了3个舞伴——王珊、李颜、朱妍。当时，我自认是不能演这部戏里的男一号——巴西里奥的，因为我觉得我的技术根本完不成。虽然我演过《天鹅湖》的王子，但纽里耶夫这个版本的《堂·吉诃德》，技术难度很大，体力不容易跟上：脚底下灵活细碎的东西特别多，而且包括空转和所有技巧都是左右开工的。加上我是一个膝盖开过刀的演员，一般都是只能做右边而不能做反向的动作。所以，跳这个戏真的是一个挑战，不可想象我可以跳《堂·吉诃德》。但后来，在紧张的排练和张老师的严格要求下，我就咬着牙认真练。那时也年轻，体力充沛，坚持不断的练习，真是没少出汗，所以也就挺住跳下来了。
后来，我们团也经常演出《堂·吉诃德》第三幕，现在团里的朱妍、张剑、李俊、盛世东、余波等都跳过三幕。今年，是纽里耶夫去世20周年。我们想恢复《堂·吉诃德》全剧，所以请张卫强老师来，我们和他一起，帮主要演员排戏，我负责剧里的几个段落，斗牛舞，还有角色演员——堂·吉诃德、桑丘、伽玛仕等。
排练中，我的第一感觉是，我们的年轻演员都是不惜体力的“拼命三郎”。他们的技术完成得都很好，相对来说，难点可能更多的是舞蹈风格方面的把握。我们希望能够尽量保持纽里耶夫原创时所需要表现的一些东西。
这次来团指导的张卫强老师带来的《堂·吉诃德》是亲手从纽里耶夫那里学来的。我虽没有被纽里耶夫亲手教授这部戏的经历，但教我的张纯增老师是从纽里耶夫那里学习并记录了许多的课堂笔记，后来教我们，也是原汁原味的。我看过冯英、张卫强等舞蹈家跳的这个版本，自己也一直跳了这么多年，所以也有一些体会。我通过每一次排练尽量让演员往原版上去靠。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几个演员都跳得都很不错，他们的表现真是各有千秋。例如，朱妍是演过全剧的，所以她会很成熟，比较善于表演，从表现人物的角度上会考虑得更多。小曹则稍显年轻，外在的东西稍强于内在。这3对演员的技术都绝对没有问题。我唯独担心就是男演员的体力。我从前是专门跳一场的，所以我知道一场跳完是非常累的，如果全剧演完，你会累得走不动。所以这些东西需要练，台上是一遍，台下排练就需要每天都是两三遍，让他在体力上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后，再尽情地发挥、表演。
还有我们的其他演员，包括我们新启用的像刘雪晨、邱芸庭等担任独舞的演员，都没有问题。她们的技术都能够达到所有的要求。鲁娜演的卖艺女，跳茨冈领舞，非常出彩，这是大家公认的。我们这次还启用孙瑞辰演斗牛士，像他这样比较年轻、线条比较好的演员，要跳出斗牛士的那个劲儿，会非常帅。还有，从6个演员扩大到8个演员的斗牛士群舞，我们选的演员都是大高个，都很帅，是历届斗牛士中最帅的，技术也是最过硬的群舞阵营。整体来讲，不管是群舞还是主要演员、独舞演员、领舞演员，整个演员队的这帮孩子都很喜欢《堂·吉诃德》这部戏。此外，我们的舞美制作都投入了很大的精力，整个布景几乎是全新的，会让你感觉这是一个新戏。我相信我们的演出一定会圆满成功。 文字整理：孙豪/审稿：孙元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