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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追梦小伙李伟淳

来自台湾的李伟淳谈得最多的是梦。

其中一个是建中国舞蹈博物馆,“到时候要让校友马云捐钱哦。”还有一个,是在台湾弄一场跨年晚会,全是艺术家参加的,“到时候可以叫娱乐圈的人过来帮忙,小S可是我的同学哦。”

 

 

这样的梦都很热闹,可又似乎太遥远。

在杭师大音乐学院的一间舞蹈教室里,我和李伟淳第三次见面。在那堂舞蹈课的最后,《非诚勿扰2》的配乐响起,李伟淳让他的学生——大多还是90后,双手在小腹前捧起,慢慢往前探步,“慢点,再慢点”。这个动作叫“心走”,是为了让舞者调整呼吸及身体。“会觉得自己和世界一起安静下来。”

李伟淳也常常会做这个动作。在那些属于舞者的安静的时刻,他会记起最初的梦:站在舞台中央,音乐响起,灯光里一个躯体不断动作,仿佛在说这个世界的故事。这个梦则是一切梦幻的起点。

 

 

舞者的纪律

开始迷上舞蹈是因为追星,郭富城和杰克逊,李伟淳希望能像他们一样跳街舞、耍帅。那是上世纪90年代初的高雄,很草根,里面的人也很纯粹。李伟淳出生在一个平民家庭,父母对他教育干涉不多,“只要我不当坏人就行”。

一回头,当年梦想跳舞的少年已将中年。跳了17年舞之后,李伟淳发现当年学跳舞的同学都不再跳了,有的受伤转行,有的去当了老

 

师。“舞者太苦。”李伟淳和我说了一个云门舞集的小段子:林怀民招舞者,特别喜欢招台湾南部的人,因为他们不怕打,不怕累。舞者的收入也不高,李伟淳初进云门舞集时的月收入甚至比不上在加油站工作。

可李伟淳还是时刻在保养自己的身体,譬如不喝酒、不抽烟,“这是舞者的纪律。”台湾版VOGUE的创意总监黄薇第一次看到李伟淳的照片,就因为他的体形评价他“很自律”。

 

 

只为了能跳得更久些。

游好彦与林怀民

关于舞蹈,李伟淳提得最多的是两个名字,游好彦和林怀民。

游好彦是李伟淳的舞蹈启蒙老师,是亚洲第一个进入纽约顶级舞团玛莎·葛兰姆的舞者。16岁,李伟淳初到台北,就住在游老师家,“那种很传统的师徒”。

18岁时,云门舞集全台湾公考,李伟淳是唯一一个报考者。于是就在国父纪念馆,和那些成名的舞者,一起上堂芭蕾课。林怀民就在台下,后来和李伟淳聊了40分钟,要他加入云门。李伟淳说等到大学毕业后吧,等了4年之后,李伟淳真的进入了云门舞集,跳了5年。

对于老师,李伟淳有个榨干理论,要把老师所有的优点都学到。游好彦很坚韧,他会认真地雕刻一个人,把他变成一个漂亮的舞者;林怀民很现实,但又可以实现理想,所以很多舞者会聚集在他门下。“这些我都在学。”

 

 

小王子

梦很多的他知道现实是什么样。

第一次遇到李伟淳,是在西湖边的一家书店。这个个子不高,脑后扎个马尾的大男生主动介绍:“我是台湾舞蹈小王子。”这名号,会不会有点夸张?

他后来告诉我,要想实现梦想,就得让别人认识,要想让别人认识,就得有容易让人记住的名号。

他不隐瞒,自己爱出席各种交际活动,而出席活动的目的就是让别人知道自己。他给自己定个目标,每出席一次这样的活动,要向3个人推销自己。会不会太功利?“不是每个艺术家都那么幸运,可以成功,你只有储存好能力和资源,以后才有机会和别人合作”。

2009年,他到北京的中国艺术学院攻读舞蹈博士。这又是个既理想又现实的选择。

现实是,舞者不可能一直跳下去,不能跳的时候,博士可以让你有机会教书。

理想则是为在舞蹈界争口气。“现在你在哪里能看到舞蹈?给歌星伴舞的时候。以前舞蹈是艺术之母,现在是艺术之孙,变孙子了。”

 

 

在杭州跳舞

李伟淳初遇杭州,是在云门舞集的《白蛇传》里。那时候跳许仙,跳着跳着,就觉
得“杭州是个梦幻般的城市。”

如今,真到了杭州,跟梦中一样美丽,而关于舞蹈的梦就更多了。

“杭州没有现代舞团,没有芭蕾舞团。”没准,可以组个团。杭州的舞蹈氛围并不浓,也可以在这里普及舞蹈艺术。还可以建个工作室,找到那些热爱舞蹈的孩子,让自己的舞者梦延续下去。

他有很多规划,都和这座城市有关。但最常提起的是一幕常常出现在梦中的舞蹈,名字叫《纸舞》——让舞者的身姿投映在一张张报纸上,“就像两个世界重合在一起”。舞者自然是自己。

“你说舞或者不说舞,舞蹈就在那里,不慌不忙……”在他的博客里,他贴了这样一首诗,根据《非常勿扰2》里仓央嘉措的《见与不见》改的。

“我一定会在这里办我的舞蹈专场。”他对我说。他把这当作一个约定,不见不散。

1978年出生的李伟淳,作为舞者曾先后加入过“游好彦与舞者舞团”、“云门舞集2”、“汉唐乐府”等著名台湾舞蹈团体。2009年来到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师从刘青弋攻读博士学位。2010年,来到杭州任杭州师范大学舞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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