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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舞剧《洛神赋》: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洛神

“斯水之神,名曰宓妃。”初读曹植,是从《七步诗》和《洛神赋》开始的。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洛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洛神。历史上苟活一生的曹植,最终却心驰神往出一个名传千古的美媚境界“洛神赋”。

看中国舞剧《洛神赋》,在编剧、总编导、编舞王玫的舞剧《洛神赋》中感受到古典爱情与现实格格不入的伤感之美。当然,在王玫的舞蹈意象中,引领我们进入炼狱和地狱的绝非但丁和女神贝雅特丽其,而是诗人曹植和甄宓。而我看到的,却是一个有关残酷现实不断凌侮崇高理想和美好的伤感过程。这个过程,很但丁、很莎士比亚、甚至有些尼采《悲剧的诞生》的哲学味道。但现实在舞蹈、色彩、光线等艺术表现下,就这样痛苦、尴尬、难堪,微妙,沉思中富有玄机。

曹植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很著名的人物,这点不用我多说。究其原因,一是文采出众,“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就是最好的说明;二是风流倜傥,曹植与嫂夫人甄宓的爱情和《洛神赋》即是最好的注解。

而这些,在王玫的中国舞剧《洛神赋》中,一切都被“诗意”的爱情和“很不诗意”的现实解构,在舞剧中,除了背景、人物、关系和命运有史可考的史实之外,其中的情节均由编剧王玫完成。也正因之,我们看到一个非同寻常的甄宓,还有一个让我们无话可说另一个精神层面的曹植。

富有艺术和反煽意味的是,在剧中,曹丕、曹植和甄宓各司其职,却又不无联系:整部剧的主题是“苟活”和“死亡”,就象莎士比亚戏剧“三段论”中的“生存还是死去,这是个问题”一样,在剧中,曹丕只是曹植苟活的幕后推手,关乎曹植的苟活;两极对立但结局不同的甄宓和曹植,实为一个“矛盾”的人:甄宓面对爱情的不屈和最终拔剑自杀,就是曹植无力实现的心象,只不过,在现实生活中,曹植远无甄宓那样的勇气,最后只能选择无力自拔的“苟活”。当然,这种苟活,也在于一个理想主义或道貌岸然知识分子“理想主义”人文但不人道的现实苟活。

剧中曹植的苟活,在悲壮的鼓点中压抑得让人窒息,甚至压抑到极致让人有种痛哭失声的欲望。面对如此不安的“苟活”,我真不知道曹植“苟求”的意义在哪儿?甄宓死前的受辱,绝望后拔剑自刎,死后两个收尸人随意地用白纱裹住一个轻薄的身子,游街示众。爱情的美好和美好的破灭得那么突兀,那么直接,甚至没有一点铺陈。上大学时,我曾在诗歌中写的:“我有三个柳木编成的篮子,一个叫诗歌,还有一个叫理想和爱情”,很显然,在甄宓的眼里,这个世界是悲伤的,而曹植,除了诗歌、理想和“爱情”之外,注定两手空空。

看王玫的舞剧《洛神赋》,舞蹈很凄美很悲壮,悲壮得让人近乎伤感,内心一无例外地缠结。我一直在想,如果曹植与甄宓的爱情是项羽和虞姬的爱情又如何?!项羽霸气,虞姬柔美,英雄美人,“红颜一生只为情”,共同以身赴身,残阳如血,桃花飘零,让人百肠绕指的是项羽和虞姬灵魂深处相互理解交融的爱情。只可惜,甄宓兼具项羽和虞姬的双重性格,曹植不是屈原更非项羽!相比之下,才子佳人式的爱情,远不如一介百转柔肠的武夫可爱得多。只可惜,生不逢时,身为女生版的项羽,甄宓生错了时代和身子。

不要嘲笑曹植的“苟活”,其实很多现代人的生存法则和人生抉择与曹植的“苟且”没有任何差别。因此,对于曹植,我们只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倒也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苟活”的权利和勇气,我们没有理由生气或者指责。

(编辑:魏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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