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皇家芭蕾舞团首席主演 塔玛拉•罗赫
- 舞蹈老师
- 2018-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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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玛拉 罗赫,英国皇家芭蕾舞团首席主演
出生在西班牙,毕业于马德里胡安 卡洛斯国王大学,获得舞蹈艺术学士和舞台艺术硕士学位。曾在维克多 尤拉特芭蕾舞学校师从名师学习。1997年进入英国皇家芭蕾舞团。
她获得过很多大奖,包括阿斯图里亚斯王子艺术奖、西班牙皇家美术金奖、巴黎国际舞蹈比赛金奖和评委会特别奖、英国“评论界舞蹈大奖”、巴克利奖和意大利评论界大奖等。
她的保留剧目包括所有古典芭蕾中的主要角色,许多大师的舞蹈和芭蕾作品,包括麦克米伦、阿什顿、马茨 埃克和罗兰 佩蒂的《卡门》、迪恩、范 马南、吉利 基里安、尼尔斯 克利斯蒂和巴兰钦等。此外,作为客座艺术家经常与世界许多著名芭蕾舞团合作,把口米拉斯卡拉芭蕾舞团、东京芭蕾舞团、苏黎世芭蕾舞团、古巴国家芭蕾舞团、阿根廷国家芭蕾舞团并经常参加许多国际庆典演出。
对很多芭蕾舞迷来说,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表演中,最大的看点就是其首席女演员、有“芭蕾女皇”之称的塔玛拉·罗赫。这位出生于西班牙的芭蕾舞演员“无意中”走上芭蕾舞之路,成名后却不得不“流亡国外”。
学习芭蕾舞完全是个意外
用塔玛拉·罗赫自己的话来说,她开始学习芭蕾舞“完全是个意外”。
1974年,罗赫出生于加拿大魁北克,几个月大的时候,随父母回到祖国西班牙。她的父亲是一名工程设计师,母亲是一名财务经理,父母都忙于工作,于是,放学后的罗赫就被父母送进各种各样的培训班,只是,其中没有芭蕾舞班。
罗赫的父母都热衷于政治,不论去哪儿,都会将他们的独生女带在身边。
“我的一些最早的照片是在游行队伍里拍的,坐在我父亲的肩上,手里挥舞着旗子。”罗赫骄傲地说。因此,当罗赫在5岁时宣布自己长大后要成为一名芭蕾舞演员时,她的父母一点都不开心。
那是罗赫5岁时的一个阴雨天,她在学校门口等母亲来接她,母亲却迟到了,学校里一位教芭蕾舞的老师看到了她,让她到教室里去避雨,碰巧的是,教室里正在上芭蕾舞课。“我一走进去,就知道芭蕾将成为我将来的事业。”最终,父母妥协了,同意她去学芭蕾舞。虽然训练很辛苦也很枯燥,罗赫却坚持了下来。
9岁时,她进入马德里一家最著名的私人芭蕾舞学校,学校的负责人是维克多·乌雷特,罗赫的首位舞蹈导师。
“有时候就像我已灵魂出壳”
1996年,22岁的罗赫离开西班牙,来到了苏格兰芭蕾舞团。刚到苏格兰时,她一句英语都不会说。她记得在从机场前往市区的路上,一上车,出租车司机就开始不停地说,她却一句话都没有听懂。
“那时,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废物,就是这样”
从9岁到16岁,罗赫白天正常上学,每晚6时~9时则去学芭蕾舞。“和我同龄的其他女孩子都非常优秀,因此,我第一天去上学的时候,我开始觉得自己远远落在别人身后,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我。”罗赫回忆起这段经历时说,“那时,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废物,就是这样。”
19岁时,罗赫只身前往巴黎,参加了一次国际芭蕾舞大赛,对此,维克多并不是很支持。但最终,独自一人首次参加国际大赛的罗赫获得了这次大赛的金牌和评委会大奖。
此后,罗赫与导师维克多之间的裂痕日益明显。“情况变得日益复杂,因为,突然之间我已经变得非常出名了。”罗赫后来说。半年后,她终于决定,该离开了。
“最初的9个月内几乎从未看到过阳光”
半年后,罗赫离开了苏格兰,前往伦敦,加入了另一家公司——英格兰芭蕾舞团。对罗赫来说,这几乎是她一生中所做的最为艰难的决定。
“不是因为公司或者同事怎样,而是因为伦敦这个城市太冷了。初到伦敦,我和不认识的人住在一起,不会说英语,一直生活在夜里,因为我很早就上班,晚上下班又很晚,以至于最初的9个月内几乎从未看到过阳光。然而,一年过后,我爱上了伦敦,现在,要让我离开这里已经很难了,我厌倦了别的节奏很快的地方。”
3年后,罗赫加入英国皇家芭蕾舞团,这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芭蕾舞团之一。
初到英国皇家芭蕾舞团,这里激烈的竞争氛围让她目瞪口呆,“你必须进行试演,和其他人竞争某个角色,”她说,“这种事我好多年没有作过了,很显然,这并不是最好的环境,它逼着我不断给自己压力,从这个角度说,它也有好处。”
数年之后,罗赫成为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首席女演员,并被众多粉丝称为“芭蕾女神”。可以说,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罗赫迎来了她人生最辉煌的时期。
舞台上的罗赫,表演近乎完美,技术上几乎无可挑剔,“有时候,就像是我已经灵魂出壳,”她说,“我就在我的身体之外看着我在跳舞,没有紧张情绪,那是一种令人惊奇的自由。”
她说,这种奇妙的时刻是纯粹的辛苦训练的结果。她欣赏这种理论:要想成为天才,就需要10000小时的训练,而她自己可能训练了5万小时。
如今,虽然已成为英国皇家芭蕾舞团最耀眼的明星,但罗赫仍一直处于一种不安全感之中。实际上,这种感觉来自她童年时代的老师维克多。
“芭蕾舞很合乎常理:练得越多,表现就越好”
在维克多的学校里,每天的大量训练让罗赫筋疲力尽,“学校里没有健康和安全规则,”她回忆说,“没有人觉得对一个孩子来说,那种训练量太大了,但它却给了我耐力和恢复能力。正像维克多说得那样,芭蕾舞很合乎常理:练得越多,表现就越好。”
罗赫说,“他把这种信念灌输到我们的头脑里,因此我总是怀疑自己。”即使在罗赫赢得巴黎国际芭蕾舞大赛金奖后,她仍在业余时间额外上课。
对于一直如影相随的不安全感,罗赫在一次接受采访时回答:“没有不安全感,你就永远都不会成为一名大师。”
右脚受伤 陷入人生最低点
不过,2003年,罗赫却因为一次受伤而陷入了人生的最低点,舞蹈生涯差点终结。
这一年,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准备前往澳大利亚表演,29岁的罗赫回忆说,当舞蹈团在澳大利亚开始表演时,她没有出现在舞台上,而是在手术室里接受手术。
前往澳大利亚之前的一次训练中,“就在我试穿新鞋时,我的右脚患上了拇指囊肿胀,有些舞蹈演员很幸运,有一双好脚,但对像我这样的其他舞蹈演员来说,拇指囊肿胀却是家常便饭。只不过,这次的肿胀特别大,特别疼。对此,随队医生说他毫无办法,因为,如果要他现在为我动手术,我可能就再也没办法跳舞了。然而,舞蹈就是我的生命,于是我继续准备表演,忙得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囊肿胀。”
“芭蕾女皇”梦想回国
在发达国家中,西班牙是一个特例:没有一个特别出名的国家芭蕾舞团。
事实上。在西班牙,最受宠爱的是弗拉门戈或现代舞,绝大多数政府拨款都流向了它们。因此,大多数西班牙古典舞演员不得不出国谋生,罗赫就是如此。
“在我的祖国,芭蕾舞演员注定要流亡国外”
罗赫曾将自己22岁时离开祖国前往英国跳舞视为丑闻。“在我的祖国,芭蕾舞演员注定要流亡国外,年复一年,一代又一代。”那时候,罗赫曾经怀疑自己永远都不会回到西班牙跳舞了。
不过,几年前,西班牙政府暗示,有意资助成立一家芭蕾舞公司,条件是罗赫回国执掌该公司,听到这个消息时,罗赫颇为震惊。“我觉得或许这就是我的责任,我已经成为西班牙最著名的芭蕾舞女演员,这一事实就意味着,我必须有所回报。”
眼下,虽然仍然身在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罗赫却已经不再只关注舞台上的表演,还开始关注皇家芭蕾舞团如何运转的问题,她曾要求参加皇家芭蕾舞团的董事会会议,让董事会成员大吃一惊。
对于接受西班牙政府的要求,罗赫开出了自己的条件:西班牙必须改变其艺术拨款体制。她说:“西班牙没有艺术理事会,没有公司董事会,这意味着公司总是被政客们所操纵。我曾经说过,如果让我执掌一家西班牙芭蕾舞公司,唯一的方式就是成立艺术理事会。政府必须向我保证,这是一个长期项目,如果我决定牺牲我的舞蹈事业,我必须得到保证,三年之内,不会有某些政客用他们的某个亲戚取代我。”
对于西班牙政府能否答应她的条件,罗赫感到悲观。然而,对于祖国的芭蕾舞,她确实感到一种“深切的责任感”,为此,她甚至打算牺牲自己的事业。她承认:“这是一个非常不安全的职业抉择,但我对此充满激情。”
“我感到无比地孤独,我只想回家”
在飞往悉尼的航班上,罗赫睡着了,但几个小时后,她醒了过来,她是被疼醒的,她浑身发抖,右脚疼痛无比,肿胀得很厉害。用她自己的话说,“就像是有人在里面塞了个乒乓球。”随队医生被吓坏了,将她的右脚放进一个装有冰块的大靴子中,那时,罗赫已开始发高烧。
等到飞机在悉尼降落时,罗赫已经不能独自走下飞机,她坐着轮椅,被直接送进了医院。做手术的医生向她保证,她还能继续跳舞,当然,在澳大利亚的这一次,她就没有机会上台了。
“我极其失望,不停地哭。这是我人生的最低点。我感到无比地孤独,我只想回家,回到马德里,和家人在一起。”
就在罗赫无比伤心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来自西班牙的电话,要她下周在西班牙参加一个颁奖典礼,西班牙国王将为她颁发西班牙皇家艺术金质奖章。对此,罗赫非常吃惊,她很清楚,这种奖通常只颁发给年龄超过60岁的杰出艺术家。
在罗赫看来,这种事情一辈子只会遇上一次,即使这意味着刚刚手术后就要坐30个小时的飞机,她也一定要去。手术后第三天,罗赫登上了飞往西班牙的飞机。
“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需要跳舞”
罗赫后来回忆,西班牙国王卡洛斯在颁奖时对她说,他简直无法相信,“当他为了表彰我在舞蹈方面的成绩而颁奖给我时,我却甚至无法站立行走。”
这次受伤对罗赫的影响相当大。“我过去常常对自己说,‘为什么在我还有兴趣做其他事情时却一直在跳舞?比如说,我一直都想写作,为什么不去尝试呢。然而,等到我突然面对自己可能永远无法跳舞的可怕前景时,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需要跳舞。”
此后,罗赫对双脚的呵护无比小心,为了准备一双芭蕾舞鞋,就可以花掉1小时。“我听很多舞蹈演员说过,受一次伤可能是舞蹈演员所能遇到的最好的事情。我在受伤之后,对自己的身体更加了解。在身体疼痛时,一定要及时看医生,而不是放任不管。在这个问题上,不值得充英雄。”
年近四十无意结婚
如今,虽已年近四十,罗赫依然活跃在舞台上。在她看来,跳舞,年龄越大就越容易,就会觉得越自由。对很多女芭蕾舞演员来说,在生儿育女之后往往就要退役,但罗赫说,“我还没有想到生孩子,”她说,“我还不认识想和我生孩子的人。”
不过,这位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首席女演员确实在筹划她的新职业。一般来说,芭蕾舞演员退役后,会结婚或者开办舞蹈学校,很少有人会梦想一种在公司会议室和董事会之间奔波的生活。但罗赫的新梦想正是成为一名艺术指导,打算从芭蕾舞台上转向舞台之后。
近访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女一号 :
“芭蕾与随身带的电子设备没什么两样”
6月18日,英国五大芭蕾舞团之一的皇家芭蕾舞团(Royal Ballet)将首次登台中国国家大剧院。去年12月来过北京登台的英国皇家芭蕾舞团首席女演员塔玛拉 罗赫(Tamara Rojo),最近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呼吁大家把芭蕾舞从孤傲的云端放下,她认为:“舞蹈跟随身的电子设备没什么两样,同样跟生活息息相关”。
身材并不拔尖的“芭蕾女神”
和一些国际上其他当红芭蕾明星相比,塔玛拉的身体条件、身材比例不算太拔尖,但自从20岁考入苏格兰芭蕾舞团,一直到2000年成为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女一号,塔玛拉的身体能力至今已得到业界广泛的认可。擅长炫技角色的塔玛拉,甚至被众多芭蕾迷奉为“芭蕾女神”。塔玛拉也曾出演过剧情化的角色,比如需要表现角色复杂内心世界的《卡门》,麦克米兰编导的《曼侬》等——北京的观众很快就可以欣赏到该剧。另外,塔玛拉的现代作品也呈现出迷人张力。
记者:你是怎么开始芭蕾舞之路的?
塔玛拉:完全是意外。我五岁的一天,在学校门口等我妈,一个教芭蕾的老师让我进舞蹈室去等。我一走进去,就知道芭蕾将成为我将来的事业。
记者:你最大的突破是什么?
塔玛拉:有两次:一次是1994年在巴黎赢得一个比赛,就是那一次让我有机会和苏格兰芭蕾舞团签下了合约。另一次就是1997年加入英国皇家芭蕾舞团。
记者:你为了芭蕾有过什么牺牲?
塔玛拉:没有过。但只要做选择,都要有某种取舍,可那是成长的必然。而迄今为止,我所作的选择,相比起我割舍掉的,它们带来了更多的收获。
记者:芭蕾舞值得那么多痛楚的付出吗?
塔玛拉:是的。痛苦是把艺术之美牵引出来的必然路径。就像每一个母亲都会说她们的孩子值得她们去付出那么多,对我来说,舞蹈给我的就是同样的感受。
记者:你认为今天对芭蕾舞来说最大的威胁是什么?
塔玛拉:偏见。很多人说他们不喜欢芭蕾,但他们连现场都没看过。就像吃东西一样,没吃过的不应该妄加评论。
记者:对年轻的舞者你有什么建议呢?
塔玛拉:保持好奇心。勤奋一些,还要记住舞蹈的方式有很多种。某个角色、某个公司也许不适合你,但你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空间。
记者:芭蕾舞最神秘的地方,你认为是什么?
塔玛拉:它的精英性。以前可能真的只是源自皇室的艺术形式,但现在舞者来自各种各样的背景。
记者:你得到过最好的建议是什么?
塔玛拉:我第一位老师曾说,芭蕾舞很公平——你投入得越多,得到就越多。迄今为止,我觉得这一点说得很准。
记者:晚上如果睡不着,通常是什么原因?
塔玛拉:为舞蹈的前景担忧。我们作为新一代的舞者,我们完全有责任去普及舞蹈,去说服老百姓:其实它跟我们随身带的电子设备一样跟生活息息相关。
记者:迄今为止,你事业上的最高潮和最低潮分别是什么?
塔玛拉:前者是跟乔纳森 寇普合作,在他艺术生涯的最后能跟他同台,真的很不可思议。低潮就是2002年我的脚做过一次手术,术后很长时间我才康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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