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汝蘅：芭蕾给了我一切

  赵汝蘅

  1955年进入北京舞蹈学校。她在学生时期显露出演员才华，在彼-安-古雪夫和鲁缅采娃等俄罗斯著名舞蹈专家指导和培养下，担纲了《天鹅湖》、《海盗》、《吉赛尔》中的独舞及领舞角色。 1961年她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加入中国国家芭蕾舞团。曾主演《天鹅湖》、《林中仙子》、《吉赛尔》及《红色娘子军》等剧。1972年因脚伤不得不脱下舞鞋。此后她集中精力投入教学、排练、艺术研究及对外文化交流工作。她多次率团参加国家芭蕾舞比赛和出国访演。曾于1995年在韩国光州国际芭蕾舞比赛中担任评委，并于1996年任纽约国际芭蕾舞比赛评委。由于她对中国芭蕾艺术的发展所作出的贡献，1993年被文化部任命为中国国家芭蕾舞团常务副团长，次年晋升为团长。

自从1955年进入北京舞蹈学校的赵汝蘅在学生时期就显露出艺术才华，在彼·安·古雪夫和鲁缅采娃等俄罗斯著名舞蹈专家指导和培养下，担纲了《天鹅湖》、《海盗》、《吉赛尔》中的独舞及领舞角色。1961年她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加入中央芭蕾舞团。因主演《天鹅湖》、《林中仙子》、《吉赛尔》及《红色娘子军》等大型舞剧而一举成名。1972年因脚伤不得不脱下舞鞋。此后她集中精力投入教学、排练、艺术研究及对外文化交流工作，为我国的芭蕾舞艺术事业和中央芭蕾舞团的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近年来，随着《红色娘子军》的复排和原创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以及《泪泉》等经典剧目的推出，使得中芭在演出市场十分活跃，舞台面貌生气勃勃，在国内外引起了强烈的反响，无论社会效益还是经济效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面对今天的成绩，中芭的演职人员由衷地感到这里面浸透了赵汝蘅的心血和汗水。

1994年，演员平均年龄39岁的中芭到香港演出时被当地媒体称为“世界上最老的芭蕾舞团”。这给刚上任的赵汝蘅等团领导当头一棒，由此，她深刻认识到年龄偏大对发展中芭的严重制约。于是，赵汝蘅上任的第一项改革措施就是从解决35岁以上演员的出路问题入手。由于团领导考虑周全，工作态度细致耐心，那些“老演员”非常支持和理解团里的改革举措，纷纷主动提出改行或者提前退休。队伍的年轻化很快收到了成效。这几年，中央芭蕾舞团在国外演出《天鹅湖》时，饰演群鹅以及在其他舞剧中屡屡展现美妙舞姿的女舞队，演员平均年龄尚不足20岁，使国外同行羡慕不已，夸奖她们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舞队。

演员队伍年轻化了，但赵汝蘅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她深知要繁荣发展芭蕾艺术，人才是关键，创作是基础。为此，赵汝蘅把与国际接轨和中国国情结合起来，力图在剧目建设上体现包容性和多样性。近年来，从国外引进的传统芭蕾和现代芭蕾就有《仙女》、《海盗》、《主题与变奏》、《协奏曲》等。在新编剧目中，赵汝蘅认为最重要的是选择好编导。她说，选择编导的时候既要面对观众，又要背对演员。面对观众就是要考虑到市场和票房，背对演员就是要选择能够诱发演员的创作欲望和创作激情的编导。在这种思路下，就诞生了中央芭蕾舞团近年来在原创剧目中影响最大、票房最火的原创芭蕾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赵汝蘅在多台大型新编剧目中，大胆启用年轻新秀，让他们在国内外的演出实践中不断提高自己的技艺。随着在演出中不断成熟，张剑、朱妍、王启敏、孙杰、李俊、武海燕、金瑶、张尧等一批新秀纷纷在国际大赛中摘金夺银，被世界众多媒体誉为“中国芭蕾的希望”。

建立合理的个人收入分配制度，始终是剧团体制改革中的重要课题，也是赵汝蘅实现剧团改制中的重要环节之一。赵汝蘅说，通过在国外的考察，我们决定借鉴国外芭蕾舞团的“年薪制”和“签约制”。团里和演员签约，年薪从2.7万元至8万元不等，即使同是主角也有A、B档之分。从目前的情况看效果很好，极大地促进了演员的积极性。

繁荣芭蕾艺术，在群众中进行普及是不可或缺的。为了加强与芭蕾爱好者和普通观众的联系，赵汝蘅在团办公会上提出举办“走进芭蕾——中芭开放日”活动，使更多的芭蕾爱好者有机会走进芭蕾舞团，让他们亲眼目睹芭蕾舞演员的练功、排练和日常生活，感受芭蕾舞演员幕后的酸甜苦辣。她还亲自向普通观众讲解芭蕾知识，解答大家提出的各种问题。

赵汝蘅：就冲着“名”去

  作为国家大剧院舞蹈艺术总监，大剧院开幕运营以来上演众多舞蹈类节目均需通过赵汝蘅的“法眼”审视，“其实剧目的选择标准很简单，我们就是冲着名团、名作和名人去的。”赵汝蘅表示：“我们必须在一开始就垫起这个台阶，让公众知道也感受到国家大剧院的舞蹈项目的高品位与高水准。”

明年我们看什么，还期待什么呢？赵汝蘅表示：“如今国家大剧院已经同英国皇家歌剧院形成了一个基本约定，每两年左右要来大剧院演出一次。不仅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团，世界知名的院团我们都需要他们经常性地来这里演出，因为只有更多的人接触到才会真正传播、放大芭蕾艺术的魅力，而且也会培养起来一批芭蕾的忠实观众，形成芭蕾的稳定市场。这样，对芭蕾艺术本身的发展和保障公众的艺术文化权益均有裨益。”

把自己献给芭蕾

问及工作繁忙时怎样顾及家庭，她笑：“都是我家老伴和儿子在顾及我。”早年去美国交流访问时正值两个儿子幼儿园入学，老大写信给她说：“妈妈，你好好学习吧，不要担心我们，我给弟弟买冰棍吃。”孩子一席话说得她心里更不是滋味，她说：“他们连件衣服都没有，还是老伴给动手缝的，真是神来之笔啊！”逗得周围人笑出声来。他们与普通家庭并无二致，生活细节没有丝毫神秘感，反倒是成员间多出几分谅解和支持。

“前年过生日时，我在保利排戏，结果老伴突发奇想地把蛋糕带到后台，当晚所有人都吃到了，幸福来得如此容易。”谈到家人，赵汝蘅流露出十足的得意，“他们不仅不会怪我工作太多对他们关心太少，反而会找各种渠道帮我拉赞助，解决问题。” 平常时光里，她会拉着家人一起去三里屯逛小店，挑挑拣拣，侃侃价，趣味十足。对于自己的新身份，家里人更表示了百分百的认同。

从中芭退下来之后， 赵汝蘅便又多了一个头衔，“国家大剧院舞蹈艺术总监”，这一次华丽转身令她有了更加广阔的“舞台”。2008年开幕第一年，大剧院的舞蹈演出真可谓是异彩纷呈，芭蕾舞有马林斯基剧院基洛夫芭蕾舞团、巴黎国家歌剧院芭蕾舞团、英国皇家芭蕾舞团……每一个名字叫出来都是令人神往，而现代舞方面更是有玛莎葛兰姆现代舞团、荷兰舞蹈剧场等等在这里登场，许多中国舞蹈界奉为偶像与精神领袖的大师与作品，终于第一次活生生的展现于中国的舞台之上，提及这些，赵汝蘅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中国的舞蹈界，从来没有哪一个时期能够有如此之多的世界顶级院团集中展示他们的风采，这其中作为大剧院舞蹈艺术总监赵汝蘅功不可没。

大剧院的第一年光彩夺目，而以后的责任却变得更重了。既要带来经典的作品，又要让中国的观众看到世界艺术发展的前沿，这是始终是赵汝蘅为国家大剧院选择节目的标准。斯图加特芭蕾舞团的《驯悍记》《芭蕾狂欢》以及美国芭蕾舞剧院（ABT）的《堂吉诃德》《当代芭蕾集锦》便都是本着这样的原则精心挑选的作品。“芭蕾的观众需要慢慢培养，你把越来越多的好东西一点一点介绍给他们，他们自然就会喜欢上这门艺术的。”赵汝蘅说到此处，显得语重心长，的确中国舞蹈想要发展，仅注重专业人员是不够的，观众的培养更是任重而道远。在国家大剧院这片艺术的沃土之中，赵汝蘅还有很多想法等待实现。

采访结束时赵汝蘅说：芭蕾给了我一切，我的生命因拥有芭蕾而光彩。为了芭蕾艺术的繁荣发展，为了中国芭蕾事业的美好明天，她将一如既往地把自己献给最为心爱的芭蕾。